萧列起先不语,忽道:“叫太子进来,让章老回去。”
李元贵应是,急忙出去传话。片刻后,萧胤棠快步入内,神色惶恐,跪下去便叩头不止,道:“父皇,太子妃酒后失德,竟满口胡言
太监会意,上去捂住那宫人嘴,像拖死狗样地将人给拖到阴暗角落。起先还有断断续续呜哇挣扎声传出,很快,这声音便轻下去,最终归于沉寂。
……
萧列登基以来,卷不辍手,事必躬亲,昨日又因地方旱灾急需赈灾拨款奏报,连夜召户部堂官议事,深更未眠,今日连轴上朝,几本重要些奏折,晚间召裴右安和吏部何工朴、张时雍等人商议勾批之后,倍感疲倦,便睡在便殿,甫入梦,被李元贵唤醒,得知太子妃在今夜为母庆寿宴堂之上,众目睽睽之下,竟酒醉发癫,举止失仪,吃惊,随即皱眉道:“怎会如此?罢,叫她下回禁饮酒便是!”
李元贵道:“万岁爷,若只这样,怎敢惊扰到万岁爷面前?实在是太子妃说些话,恐要惹出轩然大波,太子和章老恐万岁降罪,这会儿人都来,就跪在殿外,恳请万岁恕罪。”
“说何话?”
计,只有法,或许还能在父皇面前有所回旋,这就去求皇后娘娘。”
她说自己法子,声音不住地发颤。
“甄氏之事也就罢,你杀曹氏,若此事被认定,即便曹家人不敢追究,言官必也不会放过弹劾,到时就算父皇有心要将此事揭过,也要有个交代由头……”
萧胤棠眯眯眼:“你是在威胁?”
章凤桐忍住肩膀疼痛,跪下去:“太子,此事确是因而起,如何无关紧要,便是父皇赐死罪,也是罪有应得。只是你如今是根线上蚱蜢,洗脱,才是洗脱太子你自己,这道理,太子应当比更明白。”
李元贵小心将话复述遍。
萧列僵住,猛地将崔银水方才递来腰带掷摔在地,怒道:“岂有此理!竟会有这样事!”也不知他怒是太子妃口出乱言,还是她说出来那些事。
李元贵慌忙将腰带捧起,见上头镶嵌块宝玉已然碎裂,示意崔银水换条来,自己躬身道:“是,是,想来只是太子妃醉酒乱语,只是当时人太多,瞒是瞒不下去,故太子和章老都来向万岁请罪。”
萧列怒道:“说都说,来向请罪又有何用?”
李元贵迟疑下:“那奴婢去传话,让他们退下?”
萧胤棠用憎恶目光,掠过她宛若厉鬼般张青白面孔,冷冷道:“还不快去?”
章凤桐应声是,萧胤棠迈步,走步,又停住,转身道:“贱妇,这回若侥幸过关,你给记住,你要是再敢妄动甄氏,她便是少根头发,也绝不会轻饶于你!”
章凤桐面色青白交加,人软倒在地,萧胤棠早已经大步而去,她亲信宫人这才畏畏缩缩地走进来,看眼状若厉鬼浑身湿漉漉章凤桐,又用畏惧目光,投向还在地上挣扎呻吟那个宫人。
“都是死人吗?还不扶起来?”
章凤桐厉声喝句,才提气,觉肩臂剧痛,这才醒悟,方才应是被他给踹断骨,强行忍住疼痛,扭曲着脸,被人慢慢扶住,命速速梳头更衣,经过地上那宫人身边时,朝个太监做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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