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右安和管事说着话,眼角风却早瞥见她。见她手背后,另手朝自己在招,停下脚步,叫管事先去,走到嘉芙身前,将她挡
样子,人如其名,容貌颇好,打扮精致,两片薄薄嘴唇,很会说话,当时裴修祉站在她身边,脸上也带着笑,但不知为何,笑容看起来却有些勉强,目光游移不定,飘到嘉芙脸上,很快又挪开,似暗带沮丧羞惭。
嘉芙当时也没在意,没想到没过几天,就从刘嬷嬷那里听来个消息,说二爷裴修祉洞房那夜,起先好好,不久,值夜在外头隐约听到里头仿佛起争执之声,接着便安静,接下来几夜也无动静,但昨晚半夜,裴修祉和周娇娥突然又吵起来,起先吵架声压很低,但越吵越响,被外头听到几句,竟是裴修祉骂她不知廉耻,不守妇道,周娇娥便砸地东西,裴修祉当时怒气冲冲地出卧房,去书房,周娇娥哭个不停,下人急忙去把辛夫人唤醒,辛夫人匆匆过来,安慰新媳妇,又亲自去书房叫儿子,逼他回卧房。
过后辛夫人虽然也将院中伺候丫头婆子叫去,严令不准将事情说出去,但当时动静闹太大,在院子外头都能听到声音。刘嬷嬷平日好管闲事,跟着嘉芙进裴家还没几个月,已经认好几个干女儿,方才从干女儿那里听到消息,立马就来告诉嘉芙。
嘉芙想起裴修祉婚后次日早上那副表情,隐隐有些明白过来。
刘嬷嬷应当也是想到处去,压低声道:“这看来,这个二,nai奶几年前在家做姑娘时被退婚,应也不是什八字不合,说不定是男家听说什,这才在家干留两年,恰好如今皇后娘娘起,这才有人问亲,嫁二爷。她才进门没几天,走路就抬着下巴,除对老夫人奉承,连二房那边夫人都不放在眼里,听说把二夫人气在背后说不少话。还道她有多清高呢,也就大夫人才把她当宝贝似供着。”
刘嬷嬷脸上露出鄙夷之色。
嘉芙叫她不许再传话出去,刘嬷嬷点头:“大奶奶面善心软,不是怕你被她给欺负,这才替你打听消息吗?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放心,嘴有个门把,有数。”
次日清早,裴家两房,连同宗族,以及和裴家平日素有往来人家,出动数百口人,天还没亮,拉拉杂杂,陆续地聚集到裴家大门之前,预备动身发往慈恩寺,去给老国公做七十逢整冥寿。
冥寿也就逢十才做,十年次,故此次,不但裴家操办异常隆重,要在慈恩寺里连做七天,以求圆满正日,宫中皇帝,也派太监赐下御物。
替先人做冥寿,意在光前裕后,家人自然不用哭丧着脸,女眷们也都隆重穿着。裴右安为今日,特意向皇帝告假,四更不到,天还乌漆墨黑,就起身,叮嘱嘉芙再睡,自己便出门,和裴荃去安排各种事项去。嘉芙此刻收拾完毕,去老夫人那里,起往门外去,天才蒙蒙亮,路打着灯笼,转过那面照壁墙,见大门口火杖通明,人影憧憧,爷们和管事们匆忙往来,进进出出,那多人里,她却依旧眼看到裴右安身影。入门房旁间花厅,等着被安排上马车功夫,看见他和个管事行来,觑个空,等在照壁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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