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列转头盯着周氏,眯眯眼:“莫说朕已查明,便是没有活口,宫中除你,还会有谁知朕昨夜出宫?”
他点点头,冷笑:“如今偌大后宫,也就你和东宫两宫为大,既不是你,很好,那想必便是东宫所为。你要留下,自管留,朕这就叫人去审太子!”
萧列拽回衣袖,拔腿而去,周氏扑倒在地,伸手再次抓住皇帝腿脚,失声道:“万岁,此事和太子无关!是妾错!妾认错便是!妾不该时糊涂,铸下错,求万岁看在妾侍奉你二十余载恩情,饶过妾这回!”
皇帝咬牙道:“窥刺帝踪,仅此条,朕便足以废你皇后之位!你后位,朕不动,但从今往后,你给朕过去,好生养病,再不必见面!”
萧列拔出自己那只被皇后抓住腿脚,怒气冲冲,再要前行。
个恶梦惊醒,悚然而起,发现天已微亮,忙召林嬷嬷问事,宫人奉命而出,片刻之后,林嬷嬷未入,殿外却传来阵脚步之声。
那脚步沉重异常,声声地踏地而来,声响越来越近,恍若隐含怒气,震动耳鼓。
这个皇宫之中,还有谁会如此走路?
周氏心跳猛地加快,从那张凤床上飞快地爬下去,才奔出去没几步,便见殿前宫人在地上跪成片,垂地帐幕猛然浪动,被人把掀起,伴随着金钩扯落在地轻微撞击之声,萧列身影,出现在周氏面前。
周氏猝然停步,对上萧列投来两道阴沉目光,心飞快地下沉,却定定神,勉强笑道:“万岁不去早朝,来此可是有事?”
周氏嚷道:“万岁!当年先帝驾崩,你长兄猜忌于你,登基之初,便将你困于武定。天禧二年,你私自出境,也不告妾去往何处,竟半年不归,倘若当时,不是妾替你百般隐瞒,你能有今日?”
萧列怒道:“你先时为保太子,以巫蛊之名,合起来欺君罔上,你们真当朕老糊涂,任凭摆布不成?当时不过顾念二十年血亲之情,容你改过罢!不想你竟丝毫不知收敛!朕今日,便是犹念当年结发,这才最后留你些脸面!不必再说,你去就是,从今往后,再不必回宫步!”
萧列大步离去。
周氏趴在地上,睁目盯着皇帝离去背影,泪流不绝。
崔银水等片刻,朝太监使个
萧列冷冷道:“你胆子不小,竟敢派人窥刺于朕!即刻起,你迁出坤宁宫,迁往北苑,没有朕许可,半步也不许出!”
萧列说完,转身便大步而去。崔银水领几名壮硕太监,对着周氏躬身道:“娘娘,万岁旨意,奴婢不得不从,请娘娘这就出宫,由奴婢护送娘娘,去往北苑。”
北苑出皇城数百里外,附近有皇族陵寝,本是太祖开国所建,禁苑占地虽广,宫室却流于简陋,当年每逢祭祖,太祖便会领皇室前去苦居月,以表纪念先祖。太祖去后,这制度便渐渐被废,北苑日益荒凉,二十多年前,天禧帝为避开那场席卷全城瘟疫,才迁到那里,住将近年时间。如今北苑,已然如同冷宫。
周氏手足冰冷,脸色瞬间惨白,望着皇帝离去背影,忽大叫声,把推开崔银水,几步追上去,拽住皇帝衣袖。
“万岁此言可有凭据?妾不知犯何错!何为刺探万岁去向?妾被人诬陷!妾不惧对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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