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这才稍稍放点心。只是这样等着皇帝消气,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。
她定定出神,突然,脑海中想起样东西,急忙起身,叫崔银水等等,自己过去,将那面从前裴右安拿来作为婚约信物玉佩递过去,道:“劳烦崔公公,回去代向李公公道声谢,再将此物转给李公公,请李公公代转交万岁。”
崔银水往香囊口里瞧瞧,见是枚玉佩,也不知是什来历,迟疑下。
嘉芙道:“崔公公放心,绝不会有事。请崔公公帮忙。”说着,向他行礼,崔银水哎呦声,忙往边上闪避,将东西收,道:“罢,先代你转给干爹吧。至于干爹转不转万岁,便不知道。你等消息吧。”
嘉芙送他出去,忐忑里又过夜,到次日晚间,辆宫车停在裴家门前,崔银水再次过来,说皇帝有命,召嘉芙入宫觐见。
打听点消息,想知那北去之人是否确实便是夫君,没想到夫人不避忌讳,竟自己来,请受拜。”
刘夫人急忙扶住她,道:“妹妹何必和见外,当初要不是裴大人,哪里还有刘家今日。实话告诉你,那人确是裴大人。只是到底为何获罪于万岁,便是家夫君也不知晓。前些时日,他和安远侯道去见万岁,问便是这个,非但没问出来,反被万岁申饬番。”
刘夫人叹口气:“家夫君实在想不明白。后来再打听,说万岁还特特发话,道不许人随裴大人道去,连下人也不允随同,否则便罪加等。妹妹,你如今打算如何?”
嘉芙拭去泪,道:“凡事总要讲个道理,夫君便是真犯逆天大罪,罪有应得,也当公之于众,好叫人心里明白。如今这样不明不白就被发去北边儿,怎能安心?想求见万岁,能否劳烦刘大人,明日代向万岁陈情?”
刘夫人口答应下来,又劝慰嘉芙,再坐片刻,便匆匆走,嘉芙夜无眠,次日午后,刘夫人再次登门,说刘九韶已经传话上去,只是皇帝当时没有吭声,他亦不敢催问,叫她再等等。
这等,就是七八天,直没有消息,嘉芙焦急不已,自己再去寻刘夫人,请刘大人再帮着转话给李元贵,想改见李元贵。转眼,又数日过去,依旧没有动静。
就在嘉芙焦心如焚之时,这日,李元贵身边那个崔银水来,传话道:“干爹叫转告夫人,万岁如今还在气头上,时还不好得见,叫夫人再耐心等等,过些时日,待万岁慢慢消气,干爹自会代夫人求情。”
如今已是十月底,她回京,也半个月,这半个月耽搁下来,裴右安人都不知到哪里,这边天气便已转寒,北边儿更是不用说,十月大雪纷飞也是常事。想他孑然身,也不知带寒衣否,且平常就不是个会照顾自己人,如今更不知成如何模样,眼泪下便涌出来。
崔银水见她坠泪,慌忙躬身:“夫人莫哭……”
嘉芙转脸,默默拭泪。崔银水看发呆,又阵心疼,咬牙,转头见近旁无人,靠过去小声道:“夫人不必过于担忧。干爹也怕裴大人经不住北边天气,瞒着万岁,先前偷偷叮嘱过老卒,多加照顾大人。实在是大人这回,把万岁气太过,否则万岁也不至于如此。夫人再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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