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昨夜守岁,今日百业休市,但早赶来这里等着进城四方民众依旧很多。因今日城中有城隍庙会,倘若运气够好,说不定还能看到百官和各地藩王列队入宫向皇帝朝贺盛大场景。今年收成不错,皇帝又减免赋税,人们穿着新衣,议论纷纷,每个人脸上,都洋溢着快乐表情。
人群之中,有个风尘仆仆少年,安静地立在路边,听着身边那些人议论之声,在城门开启后,随人流,入京城。
他皮肤黧黑,经年日晒颜色,这是南方海边人特征。那里人,很多人终其生,或许也没有机会能够亲眼目睹这个帝国京都繁华景象。但这个少年,却仿佛对这里切都十分熟悉,
他穿过门扉新贴桃符街道,在身边那些嬉闹追逐孩童笑声里,径直来到皇宫之外,对守卫说,他有承宁少帝消息,随后他被蒙住头脸,带进皇宫。李元贵第时间秘密见人,盘问许多事情,最后禀告皇帝,这个自称是皇帝水师想要找到人少年,确实应当就是萧彧。
他熟悉皇宫位置,知道皇宫里每个角落,甚至能说出,那张龙椅右手边扶手上所盘第二条金龙前爪,有支脚趾是弯折,那是因为从前,那个九岁大孩子,每天坐在上头听着在下面大臣说事时候,喜欢偷偷掰它脚。如果他再继续多坐个几年,说不定有天,那只龙爪就会被他给掰断。
还零星地咳着,不过才饮杯,嘉芙便夺他酒杯,不让他喝,只许他喝茶。因那酒酿很甜,自己倒不知不觉饮好几杯,渐渐热起来,脱只剩里头件水色小袄,领扣也解两只,露出锁骨下片雪肌,莹白耀目,下去便是水蜜桃般饱满胸脯。
裴右安起先还吃着菜,渐渐地,视线落到她身上,见她杯接杯地喝,粉面泛春,慢慢放下筷子,将她手中酒杯拿走,自己喝完杯中残酒,随即起身,将她抱起来,放到床上,自己坐在床沿边,俯身下去,轻轻地吻她。
“今日可听话?”
他气息温热,在她耳畔萦绕。
嘉芙明明还没喝醉,脑子却茫茫然,睁大眼睛看着他,傻傻地点头。
萧列感到无比震惊,但他并没有立刻见人。这个还没有从自己所爱女人留给他儿子那里所得到巨大挫败中
裴右安微微笑,不疾不徐地,修长手指颗颗地解她袄子前襟所有扣子,慢慢地将她剥光,让她在自己眼皮子下变成只白嫩羔羊。如他方才所想那样。
这个旧岁除夕夜里,老床苟延残喘咯吱声和着屋顶刮过北风呼啸,断断续续,时缓时急,持续许久,睡近旁两个丫头,木香年纪小些,昨晚多吃几杯,躺下去便呼呼大睡,什也没听到,檀香今早起来,精神瞧着却不大好,打着呵欠,眼圈也有点发黑。
新年第天,大早,裴右安就找几块木料,亲自动手加固床腿,免得下回又发杂音,令他嘉芙提心吊胆,总是要他轻些,再轻些,唯恐声音被近旁睡着丫头们听到,总是不能尽兴。
他忙碌之时,并不知道,此刻,远在千里之外京城,发生件事情。
这日,昭平二年正月初大早,城门之外,聚集许多等待入城民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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