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非亲知不知,抬头脑后三斤铁。”
萧列定定地望着,良久,将那折子合上,闭闭眼睛。
“李元贵,去将慈儿领来。”
……
来到京城,短短才数日之间,却接二连三,发生如此多事情,件件都叫嘉芙措手不及,裴右安匆匆赶至,又因战事匆匆回关外,自己却无法同行,夫妻如此分别,下回不知何日再能见面。
裴右安微微怔,随即以为她玩笑,虽心中苦闷,却也笑起来,将她抱更紧。
“大表哥,们进去吧。那日你出宫后,慈儿念你,今早读书,还写篇字,说要给你看。”
裴右安和嘉芙入内,点灯,在灯下看儿子写字,放下,轻轻来到床边,望着床上还沉沉入睡那个小人儿,伸手过去,轻轻摸摸他小脸蛋。
次日清早,慈儿得知父亲要独自回素叶城去打坏人,自己和母亲却要继续留下,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父亲在起,伤心不已,却又牢牢记住父亲从前教导过他,男子汉不可轻易哭泣,双眸包泪,擦着红通通眼睛,和父亲挥手告别。
裴右安将妻儿道纳入怀中,紧紧抱抱,随即松开,转身而去。
…这个傻孩子……”
他低低地叹声。
嘉芙眼前仿佛浮现出许多年前,她在泉州自家码头海边,刚救下那个少年之时幕。
那少年有双明亮眼睛,即便身陷泥沼,奄奄息,亦无法埋没眸中净澈光芒。
“大表哥,当初倘若不追随你而去,你便是替安排下辈子锦衣玉食,亦寝食难安。萧彧想必也是如此。倘若那时候他就此而去,他这辈子便是活到终老,心中也将生难安。他之所求,想来亦是心安。”
嘉芙心中忧虑苦闷,但在慈儿面前,却不显露,对慈儿发问为何不和父亲道回去,只解释说,因为边关战事,父亲是怕自己和他在素叶城里有危险,这才让他们继续留在皇宫之中。等父亲打完仗,他就会来接他们。
慈儿当时乖乖点头,但或许是他也感受到父母离别时那种异样气氛,从裴右安走后,这两日,便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活泼,对周围切都充满好奇。慈儿话少,总跟着嘉芙,晚上入睡也要攥着她手,仿佛生怕醒
……
裴右安临行前,向萧列留道折子。
那折子,直放在御案角落,皇帝没有展开,直到第三天清早,皇帝熬夜,连夜批完户部昨晚于深夜赶送而至战事预算奏折,将那长长道多达数十页厚折子丢下,放下笔,揉揉眉心,目光落到桌角那道折子上,盯许久,终于伸手过去,拿到面前,展开。
几列龙飞凤舞草字,上书首偈颂。
“哭不彻,笑不彻,倒腹倾肠向君说。
“明日你便回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你也放心,留在这里,照顾好咱们慈儿。”
裴右安低头,唇轻轻碰触她脖颈上那日留下那道伤痕,无限爱怜,慢慢地,双臂将她寸寸地抱紧。
“芙儿,亦不知是上辈子做过什,修来福分,这辈子竟能得你相伴……”
嘉芙凝视着月光下这男子面容,唇边慢慢地露出笑容。
“大表哥,你上辈子救过,这辈子牢牢记得,所以虽然你忘记,但却赖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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