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势如中天,时人背后称为“裴相”,可谓万人之上,权倾朝野,自己虽名为“亲母”,和他夫妇关系却始终尴尬,不冷不淡,这几年,二房那边却逢迎拍马,裴修珞对他夫妇毕恭毕敬,在外处处以裴相之弟而自居,长袖善舞,交游广达,人皆对他笑脸相迎。不但如此,渐渐地,那些平日有所往来应酬人家夫人们,仿佛个个都知道,自己这个“亲母”和长子夫妇疏远,倒是二房孟夫人,本就是裴右安夫人姨母,如今关系又好,那些想走门路,纷纷去寻孟二夫人经营关系,孟二夫人春风得意,笑容满面,叫辛夫人心中又是暗恨,又是眼红,整日患得患失,精神恍惚,脾性变得愈发古怪,夜不成寐,动辄,bao怒,身体也渐渐坏下去。
裴家国公爵位,早年既从裴右安这里转至裴修祉身上,有裴修祉撑立门面,则裴右安如今为辅政方便,从国公府里搬迁而出,也是名正言顺。
到选定日子,嘉芙安排好事情,便从住多年卫国公府,搬迁到新宅邸。
迁居之事,她直是悄悄进行,并不想惊动外人,但以丈夫如今之地位,自己举动,也无不成为京城诸多命妇关注焦点,才刚搬过去,拜帖和访客便络绎不绝,更有人借乔迁贺喜之名,送来各种贵重礼品,嘉芙概推挡回去,分文不取,如此忙于应酬,陀螺般地转大半个月,事情才渐渐地消停下去。
转眼,便是四月中,逢先帝去世满三月之大祭,这日,裴右安代幼帝,领干臣子去往位于京城数百里外皇陵行告祭之礼,这趟,要三四天后,才能回来。
嘉芙人在家,到傍晚,孟二夫人不请自来,给嘉芙带些笋干之类土产,说亲家从老家那里不远万里带来,自己想到,给嘉芙送些过来,道:“婶娘知你向来不收贵重之物,好在这些也不值钱,不过是个心意,吃惯龙肝凤髓,你和右安也尝个新鲜,若合口,那里还有,下回再给你送过来。”
嘉芙向她道谢,收下,因是饭点,便留她道用晚饭。饭毕,天已黑,二夫人依旧谈兴不减,和嘉芙说东说西,最后说起裴右安这几日不在家事,喟叹声:“右安如今位高权重,事情难免要多,只是总叫你如此人,连婶娘都看心疼……”
她握住嘉芙手,低声道:“阿芙,既是你婶娘,也是你姨母,就是把你当自个儿女儿看,才跟你说这个。你和右安夫妻多年,早年在关外生那孩子不幸走失,如今也这多年过去,肚子怎还没动静?瞧着极是心焦,直在替你留意,前些时日,听说个极灵寺庙,妇人但凡诚心前去求告,回来人,年半载,便都生儿子。不如婶娘带你过去,你也去试上试,回来若真灵验,岂不是好事?”
嘉芙微笑道:“多谢婶娘。下回若得便,再去麻烦婶娘不迟。”
二夫人心要替儿子在裴右安这里再弄个前程,见他夫妇多年未再有孩子,以为是求而不得,遂到处打听,最后打听到那寺庙,本想讨好嘉芙,见她态度淡淡,有些不甘,正要再劝,只见自家个下人竟匆匆闯入,面带张皇,不禁恼怒,正要呵斥没有规矩,却见那下人噗通声跪地,磕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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