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面无表情地想,好臭人!
这还不算,她指使着殷停帮他绾发,却嫌弃他手糙,让他过四五遍清水,绾发时稍有拉扯,她就变着法作妖。
好容易,总殷停唯会男髻,她却嫌说粗鄙简陋,让拆重绾。
折腾足足时辰,麻烦精总算是消停,
停下手殷停若有所思地看向不远处马鹿山,心中忧心忡忡。
少女涂掉先时字,重新写上,
“少主,”她指指自己。
“贱奴,”指向殷停。
殷停愤怒无比,便是他现在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显得狗腿些,也不可能狗腿到称呼自己为贱奴啊!
随手捡起根树枝,划掉贱奴两个字,写上殷停。
少女写划动作顿顿,仿佛实在难以接受没有旁人只有叫花子事实,过会儿,她接着写,
“找个地方拾掇干净你倒霉像。”
嘚,还真把人当下人使唤。
被少女颐指气使气个够呛殷停在走出她视线范围外后当即阴沉着脸,狠狠朝地面吐口唾沫,像吐在某人脸上。
他恶声恶气地说,“臭哑巴。”
也高兴不起来。
他心里后悔,不该被修仙花花世界迷眼,没有趁着少女昏睡时逃跑。
同时他还有感到种说不上来古怪,尽管样貌上是同人,但少女两次睁眼看人时给他感觉,却像两个完全不同人。
阵沙沙声打断他沉思,抬头看,少女正拿着木枝在地上写划,很快地上出现行姜国文字。
“滚远点,臭乞丐。”
在遇见麻烦精之前,他打算是天亮就找路离开此处,尽快去曲阳府。
现如今在此地耽搁太久,不知山匪何时会再次出现。
殷停捏捏自己面颊,看向正在摆弄花冠麻烦精,安慰地想,便是山匪来,今时不同往日
少女又划掉,写上下奴。
两人你来往,各自身份定位终于理清,少主和护卫。
不过殷停私下给少女想个更贴切称呼——麻烦精。
麻烦精果然不愧麻烦成精美誉,极尽矫揉造作之事。先是不满地面冷硬,逼着殷停脱下尚算干净里衣来给她当坐垫。
即使如此,她也满眼嫌弃,仿佛在说,好臭里衣!
不远处有条浅溪,透过水面,殷停看清自己如今凄惨模样,头发混着血水和灰尘凝成绺绺,软趴趴地搭在头上,至于脸,那就更惨不忍睹,块灰块黄,只有两只黝黑眼珠子还能瞧个清楚。
活脱脱是个叫花子!
他自己也忍不,解下褴褛衣裤,个猛子扎进水中,彻彻底底将身上泥污洗净。
从水里出来,他将勉强猛称作衣裤布料套在身上,顺手从上衣扯下段布条,胡乱将湿答答头发总在脑后。
此番之后,不好伺候某人待他果真“和善”不少,至少会拿正眼看瞧他。
殷停脸顿时黑,但他性子圆滑无比,便是心里再不满,也能装出十二分宽容大度来。
他堆着笑,指着自己鼻尖说,“叫殷停,不是臭乞丐,敢问姑娘芳名?”
少女依旧不看他,仿佛多看眼都是对眼睛伤害,她握着树枝飞快写划,
“不要你,叫别人来。”
殷停皮笑肉不笑,往外边旷野指,示意她去看,“姑娘,这里荒郊野外,怕是只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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