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,殷停差点咬掉舌头,僵硬地转过身,打算描补描补,不料正好和麻烦精困惑视线对上。
他蹬蹬往后退两步,指着麻烦精结结巴巴地问,“你……你不是哑巴?那你之前怎不说话?”
麻烦精微抬下巴,“凡夫俗子,言之何用?”
她神情写满矜持和凌驾于凡人之上傲慢,虽是以问句回答问句,殷停却懂她话里意味。言蔽之,之前他在她眼里是凡夫俗子,臭虫,双发处于无法交流不同层级。之所以不说话
下息,捆在两人手脚上麻绳似被无形之刃隔断,齐刷刷落在地上。
麻烦精率先起身,不知从何处拿出瓶芳香扑鼻花露,来来回回在自己身上洒遍,连头发丝也未曾放过。
浓郁花香中,殷停几乎喘不过气,他捏着鼻子从地上蹭起,走到麻烦精身边,嘴里嘟囔,“既然你有这本事,干吗故意被他们抓住,不自找罪受吗?”
麻烦精递给他个看傻子眼神,半分没有解释打算。
浅薄月光顺着头顶窗口流泻进屋内,原来已入夜。
拍拍其中人肩膀,口吻半威胁半平淡地说道:“这两个人事不准走漏风声给大当家知道。”
两小子面面相觑,迟疑片刻后,低头应是。
杜飞满意地瞥眼柴房,想到那女人美貌,心头更是火热,只要把这女人献给将军,将军定会看重于他,迟早,他会把王猛踩在脚底!
……
柴房中,殷停其实早就醒,只是外头看门不走,他不敢有动作。
别想和他抢着当王爷!
“明日出发!”
……
杜飞志得意满地出门,转个弯,走向寨子里关押肉票柴房,摆摆手,叫来看门两个小子。
神情倨傲地问道:“醒吗?”
顺着月光看出去,轮弯月高悬,像永不坠落银盘。
阶下囚处境让殷停多愁善感起来,他凝望着月亮,口中吟道: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
道婉转若黄鹂声音在身侧响起,“此诗妙极,因何只得半首?”
先时,殷停没反应过来说话人是谁,听见有人夸静夜思,得意地说,“当然,这可是诗仙李白诗作,前半首是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”
声音听起来很疑惑,“诗仙李白是何人,为何从未听过?”
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,殷停躺得全身僵直,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,他松口气,悄声冲不远处双眼紧闭麻烦精喊道:“喂,喂,醒醒,想个法子解开绳索。”
麻烦精躺得安详。
殷停不死心,接着小声嚷嚷,“喂喂,喂!”
不知是不是被嚷得烦,麻烦精倏地掀开眼皮,冷冰冰地瞥殷停眼。
殷停识相地闭嘴。
两小子摇头,说:“回二当家话,还没醒呢?”
杜飞点回头,走上前,贴在破洞窗户外往里看。
柴房占地狭小,拢共只有两扇窗户,扇窗户低矮,用来给人观察肉票情况,另扇窄窗极高,几乎接近横梁。
两小子跟在他身后,都低着头,十分害怕这位对自己人手段也十分狠毒二当家。
看见两人畏惧神情,杜飞得意更甚,他觉得自己前半辈子过都是狗屁,唯有现在这样凌驾于人之上,人人畏惧日子,才是他该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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