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铃名唤生,乃是祖母赠小玩意,除之外,唯有至亲至近之人能听见铃声。”
“那怎?”他心头掠过个相当无厘头猜想,麻烦精难道是他遗落在外亲姊妹,还是说自己其实不该姓殷而该姓祝?
他甩甩头,把脑子里胡思乱想甩出去,先不说殷家往上数八辈都是土里刨食农户,到他祖父那辈才勉强有个糊口行当,便是他爹那般老实人,也生不出祝银凤这种精怪。
至于说他是不是祝父露水产物,那就更不可能,殷停是娘胎里带来记忆,他比谁都清楚,自己确凿无比是乌鸡子巷,老殷家二子。
祝临风摇铃幅度大些,殷停手中铃和吃壮阳药般死命应合,他怀疑它能把自己震碎去。
“少主,”他央求道:“好少主,求您告罢!”
祝临风解下腰上系着金铃,手抹,半个巴掌大小金铃分成两个稍小金铃,他把其中个金铃扔给殷停,说道:“带在身上,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找到你,护你周全。”
随后他往反方向挥石扇。
殷停感到身下松,又能行动,他手忙脚乱接住金铃,揣进怀里,嘀咕道:“还是没说……”
祝临风定定地看着他,面无表情道,“不是不说,而是说不得,倘若你知晓其中缘由,很可能会被牵扯更深,生都无法摆脱,哪怕这样,你也要知道?”
,手里还抓着把泛着朦朦白光石扇,凝视着他说道:“你还不能走。”
殷停动动唇,发现自己还能说话,没个好气道:“那什时候能走?等着被城里魔修榨成人干,三魂七魄全填魔修五脏庙?”
他总算是明白,只要麻烦精不让自己走,那自己是决计走不脱。
本着破罐子破摔想法,他说话越来越尖刻,万麻烦精听不下去,让他滚呢?
祝临风也不惯着他,踏步上前来,手中石扇响亮地抽在他脸上,只听两声脆响,两侧脸颊登时红得对称。
但很快,他就顾不上胡思乱想,天晓得两只小小铃铛怎比百只千只鸣蝉还吵闹。
他痛苦地掌住前额,“停!快别摇。”
铃声停下,他觉得好受些,强撑着问道:“所以呢,能听见铃响,和不能走有甚关系?”
“唤生铃声以因果之线传递,因果愈深,则铃声愈加响,”祝临风收回金铃,“便是祖母也仅能听见些微铃声。因此你之间,必然有极深因果。”
似
吓唬谁呢,殷停心说。
他点点头。
“如你所愿,”祝临风晃晃手中金铃,殷停听见阵泠泠轻响,怀中金铃随之振动。
他把金铃拿出,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查看,却惊奇地发现——此铃没有铃舌。
他不解地轻“咦”声,奇怪,没有铃舌怎会发出响声?
疼,脸发麻,殷停被打得发懵,或者说是气。
但长久养成谨慎性格,和多出二十几年人生经历,让他硬生生将这股子气憋下来,只在心里默默记笔。
他强行憋出句,“成,你不让走,那你总得告诉留个帮不上忙凡人在身边有什用处吧?至少让在下阴曹时做个明白鬼。”
祝临风把玩手中石扇,不作声。
殷停顿时气结,心说,忍回是忍,忍两回也是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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