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盈不肯看他,别开眼,扯出僵硬笑脸:“热水已备下,少主沐浴后再去芳菲林,时辰正好。”
……
殷停脚步飞快,头发丝和空气摩擦出火星子,颗石子在路中横躺,心火不顺殷停,脚踹向石子。
岂料,那石子躺在那儿就是专与他作对,非
祝临风希冀地凝视着指尖,那眼神中有太多复杂情绪——恐惧、期待、失落、渴望。
然,黑暗却如此吝啬,连丝毫光亮也不肯赐予他。
祝临风感觉不到灵气,他经脉中空空如也,汪洋四海灵气消失。仿佛方才酷刑只是他不堪忍受身为凡人自己,在幻想中对自己进行场审判。
审判——凡人!
祝临风抻着膝盖,第次尝试站起,尚未消解疼痛拽着他脚踝将他拉倒。
就当他即将被狂,bao灵气流卷进去时,墙面上铭刻阵法齐亮起,以节点串连成张大网,大网缓缓罩下,将灵气大蟒捆缚其中。
挣扎、驯服、温顺。
温顺灵气被分割成四条气流,以奔雷之势朝祝临风袭去。
灵气从各处毛孔中灌入,毛孔被撑裂,衣衫被鲜血染红,但下瞬,撑开毛孔又被修复,内里承载灵气经脉更是被搅得片狼藉。
祝临眉心紧蹙,面上浮现痛苦之色,血线顺着紧咬下唇滴落,将领口浸成红色。
”
祝临风扬下颌,理所当然道:“自该如此。”
其实,哪怕秋盈不提这嘴,祝临风也打算近日下去瞧瞧,他被养得娇,却没左心性,少年人尚显单薄肩膀担得起责任。
只是他这人拧巴,从不肯认是自己想去,自己想要,非要等旁人来劝他,才做出副勉为其难答应模样。
静室墙壁上铭刻着九九八十道聚灵阵法,繁复纹路让墙体看起来凹凸不平。
他顿顿,再次起身,这次无形手没能拉住他,他挣脱开来,迈出步,初时蹒跚,而后坚定,再瞧不出方才形容狼狈。
推开静室大门,秋盈垂首侯在门外。
“几时?”他声音嘶哑,喉咙里仿佛含着血沫。
秋盈对他染得透红衣衫视而不见,答道:“已过去四个时辰,如今是戍正两刻。”
祝临风微微颌首,嫌弃地指着自己衣裳,抱怨道:“脏死。”
再撑不住,他松开被咬得血肉模糊下唇,急急喘气,挺直脊背因剧痛而痉挛,却始终不曾弯折。
不知过去多久,这场漫长好似无有尽头酷刑终于迎来尾声,灵气如泥牛入海般被祝临风全数吸纳,切实地进入他经脉。
闪烁阵法重归黯淡,地面上铺厚厚层白灰,那是灵石残骸。
室内暗。
祝临风大口大口吸气,待痉挛停止,他抬起手,想在指尖上打簇火光,照亮只有他人存在黑暗。
地面上则堆着小山样灵石,其间内蕴光泽,哪怕不掌灯也让静室中亮如白昼。
换上舒缓练功服祝临风,赤着脚步步从铺在地上灵石上踩过,坐上中间蒲团。
打坐刻钟,祝临风合上眼,两手置于膝头,掐五法印。
灵石小山上光晕明明灭灭,霎时间,数不清灵光从灵石中喷发,庞大灵气形成潮汐,静室隐隐颤动。
祝临风身处风浪中,发髻散乱,衣袂狂舞,神情却镇定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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