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!你脑子没问题吧!
那侧秋珩却没再急着动手,扫落法剑后,他也损元气,魔焰不再如方才嚣张。他盯着祝临风,以烂锯磨木嗓音缓缓说道:“祝师兄,多日不见,问师兄贵安。”
祝临风似乎被他尊容伤眼,垂下眼不去看他,嗤笑道:“谁是你师兄?可不记得有这个不人不鬼师弟。”
站得稍远殷停被祝临风这句嘲讽意味十足话搞得心如擂鼓。
还嫌不够疯吗,作甚刺激他!
果不其然,秋珩被激得不轻,缭绕魔焰熄灭瞬,眨眼又已更盛大势态复燃,眼中浮现出圈圈魔纹。
欠着救命之恩,又有魔头在侧,殷停再气也不能如何,揉着腹部,板着张死人脸吐出几个字,
“那就让他去死。”
姜太平:?
殷停说着话,目光却死死凝在那团刺猬球上,数息之后,再他提心吊胆注视中,仿佛预感应验般,异变再生!
刺猬球极速缩小,在声闷响中,法剑如天女散花般散开,露出其中魔焰环绕,气息吊诡,瞳仁皆黑秋珩。
灵光阵阵,魔气煊赫。
四十九道法剑四面八方朝秋珩杀去,冷白剑光把祝临风侧脸照得透明,墨绿耳铛在剑雨中摇荡,衬得小巧耳垂光洁如宝玉。
殷停抱着被踹脚小腹蜷成虾子,祝临风下脚不轻,他疼得汗流浃背。
但他此时却对祝临风,bao力行径生不出丝怨怼,反而满心感激。
虽勉强劫后余生,但目前情况却仍不能彻底安心。
出乎意料,他没有动作,而是照旧和祝临风拉家常,他踩上柄洒落在脚边法剑,法剑灵辉皆失去,内里也被朽空,轻易被他碾豆腐般碾碎,
“知祝师兄向来高洁,瞧不上们这些为线仙缘以奴仆之身伺候童儿,更瞧不上这样,”他放慢语速,捂着自己半只眼说:“邪魔外道。”
祝临风不置可否地点头,说道:“你想很对,确实从来都瞧你不上。”
秋珩:“……”
殷停:“……”
细如发丝魔焰游蛇般向法剑袭去,被魔焰沾染法剑周遭光阴飞速流逝,顷刻间剑身上便浮现出斑驳锈迹。
剑身震颤,发出喑哑悲鸣,灵光消散,晦气缠身,四十九柄法剑几乎在同时刻,废铁般砸落在地。
祝临风眉头紧蹙,朝身后殷停挥袖袍。
吃过亏殷停早有准备,提前往后欠身,退出可能被波及战场,
“不劳您老动手,自己会逃命。”
他从未见过祝临风出手,对他是不是秋珩对手仍持怀疑态度,但此情此景也只能寄希望于麻烦精大展神威,将魔头斩于剑下。
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殷停蹭到祝临风身后,望着不远处几乎被法剑扎成马蜂窝,瞧不见人秋珩,担忧地提醒道:“姜太平还在他手里,”像是怕他不知道姜太平是谁,殷停补句,“你另个便宜师弟,人是蠢些,但到底是咱师父收,若是死师父回来咱谁也交不差。”
祝临风头也不回,侧脸冷峻得如同手上锋刃,
“谁和你是咱们,谁又比得上你蠢,谁准你拿话压?”
三个连串问句,语调平淡得像称述事实,殷停却气得七窍生烟,麻烦精简直比地上挡路石子还来得令人生厌,专和他作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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