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恶狠狠地看向手中金环,作势要砸出去,最后也舍不得,把金环揣进怀里,自言自语道:“忍时风平浪静,退步海阔天空,这可是实打实金子,能管多少钱呐!”
“咚!”脚踹上树干,扑簌簌落下树叶上仿佛印着祝临风那张惹人生厌脸,胡乱将飘在空中叶片打落。
树根虬结成小水凼中,聚着前日夜里雨水。
他蹲下,看着水面上倒映自己,说:“好看个屁!再好看也是男!你没见过他真身吗?歪嘴斜眼,塌鼻大痣,丑陋不堪!”
脚剁碎水中倒影,殷停只觉神清气爽,昂首挺胸地踏上石阶,走回姜太平身边,刚想把金环摔回给祝临风,视野中却不见祝临风人
那句脱口而出话令殷停而懊悔不已,惯来伶俐口舌在口中绕成死结,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连自己都不清楚说出那句话意图,
“对对,头有些晕,”他支支吾吾,“你金子真好看,赤金还是镀金?管不少钱吧?”
祝临风抱臂,站在略高处石阶上,仗着地利俯视殷停,眼中流露出他熟悉鄙夷神色,好像在说——瞧这土包子。
祝临风将乌发捋到胸前,取下发尾金环扔给殷停。
“喏,赏你。”
“铛,铛,铛。”声音清脆,殷停视线追着金环,不知不觉注意起祝临风今日打扮。
许是出来急,他未向初见那回般满头珠翠,锦绣绫罗。
满头乌发用枚稍大金环束起,发尾则束着三枚稍小金环,左右耳垂挂着墨绿耳珰,也随着他动作起伏。
罗裙也是绿色,和被殷停贬斥为蠢大葱弟子服色调类似。
殷停头回产生弟子服也挺好看想法。
开口。
殷停瞧他模样,心里好如猫抓。
“你去把他背起来,”
祝临风此时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,目下无尘欠揍模样,用折扇指着还未醒姜太平对殷停吩咐。
由于记挂姜太平伤势,殷停没和他多犟嘴,蹲下先扶着姜太平只手,慢慢地把人放在背上。
他却不想殷停背着人,哪来第三只手去接,金环顺势落在石阶上,滴溜溜往下滚。
“嗳!”殷停惊呼声,探手想去勾,不成想,差点把姜太平晃下去。
他想也没想,暂且矮身撂下姜太平,径直沿着金环滚落路线追下去。
所幸那三枚金环是用珐琅扣扣在处,否则分散开来,断不会找得如此轻易。
等将金环拿在手中,殷停脸色骤然难看起来,时青时白。
不过,最好看,还是——
“殷停……”
“你金环真好看……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,又同时沉默。
祝临风率先打破沉默,他顿住脚步,转过身来,看着殷停,面露疑惑道:“你脑子被顽石砸坏?”
两人前后往抱朴斋走。
殷停背着人,脚程并不快,祝临风心里兜着事,走步想三步,也慢下来。
折腾夜,太阳笼着山间轻纱斜斜挂在东边,山林幽僻,草木葱郁,下澈每分日光都被薄雾晕染,折出细碎七彩。
行路枯燥,人注意力很容易被有节奏响声吸引。
那是束在发尾金环,共有三枚,以珐琅扣掐在起,随着祝临风动作幅度,有下没下击打在腰带镶嵌白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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