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眉间聚起阴云,不同于姜太平乐观,对这次下山,他总有种不祥预感。
凡间本不太平,再加之如今他们已入道勉强能算半个修行中人,要应对事比
姜太平抢先道:“们也是!”
殷停嘴角抽抽,目光落在姜太平挂在腰间双刺和背后鼓鼓囊囊包袱,递给刘鹏个鄙视眼神——心真黑。
刘鹏回看他——您也不差。
姜太平初来外门,就如当初殷停般,哪哪都好奇,欢快跑在前面。
殷停和刘鹏遥遥跟着,有搭没搭闲话,
这话殷停说得理直气壮,且毫无惭愧之心,在他看来,这甚至是帮姜太平,与其日后叫别人哄得精光,不如转转将灵石放他手中,总归是家人嘛。
秋蒲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个鸡蛋,看殷停眼里全是不可思议。
他总算明白,先前刘师兄为何千叮咛万嘱咐行事时候若殷停在侧,便不可再动手,真是先见之明啊!
但恐怕刘师兄也没料到这点,这位静清师兄不止精明,他还是个专坑自家师弟蔫坏货色。
“刘师兄在内室,小弟这就给师兄引路。”
错过秋蒲脸上闪而过错愕。
他打从开始便觉得奇怪,以刘鹏那孙子无利不起早*诈性格,怎会特特跑大老远来抱朴斋,通知他们要下山,还单单先告诉姜太平。
恐怕下山是真,想趁机敲他们笔也是真。
好小子,算盘打小爷身上来,殷停牙根痒痒,搂过秋蒲,看眼姜太平所在位置,低声说:“想必你也看出来,这师弟手松,你说什他便信什,是个十足十肥羊。”
秋蒲擦着额间冷汗,摆手道:“静清师兄,这实在是误会。”
“听闻师兄已入道,还不曾道声恭喜。”
“那赶巧,正好偶遇,就把贺礼并给吧,方才师弟灵石,也不必二添作五,全给吧。”
刘鹏暂驻脚步,扭捏着双缝眼说:“难道就不是师兄师弟吗?为何要作弄人家。”
殷停看得倒胃口,推把他说:“下山可是真有其事?”
刘鹏正经起来,说:“师父隐约提过嘴,应是假不。”
……
刻钟后,殷停和刘鹏勾肩搭背,狼狈为*地从侧门出来,彼此间有种诡异默契气氛。
满载而归姜太平正等在万宝斋门口左顾右盼,见殷停她先是欢喜地挥挥手,“师兄!在这儿!”
接着她看见刘鹏,歪着头疑惑道:“刘师兄怎也在,真是好巧!”
刘鹏脸皮厚度不下殷停,仿佛真是偶遇般热情洋溢道:“是挺巧,不赶着要下山吗,寻思着来外门置办番物件,却不想正遇见你们。”
“误会——”殷停拖着嗓子,忽而笑,“放心,倘若真想拆穿你,何必借步说话呢?”
秋蒲想却实也是这个理,但他非但没有安心,颗心反而吊得更高,看穿却不说穿,这位祖宗到底要做什?
此时他已没想诳他二人心思,只盼望着早早将祖宗送走,嘘声道:“师兄到底想做什?”
“这师弟虽蠢,但到底是师弟,若叫旁人哄去,做师兄岂不失职?”
“要骗也只能被骗,叫刘鹏出来,你们事不拆穿,但灵石,”殷停比个手势,“二添作五,人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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