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着别动!”祝临风声音大些,传来明显呼气声,“先把东西收起来。”
姜太平如被他指挥着人偶般,说句动句,顾不上痛心蜜饯,理理衣摆坐回杌子,往身前看去,不知何时上面摆上张木托,放着几样女子小
说来,姜太平之所以会听话跟着他,并非是殷停所想势利眼。
倒不如说,姜太平对祝师兄有股说不上畏惧,缘由她自己也说不明白,或许是和前回唤他作师姐惹他大发雷霆有关,又或是因为他是大师兄。
大师兄和师兄,总归是不样。
祝临风脾气不大好,没有哄孩子耐性,见姜太平副畏缩模样,愈发觉得她上不得台面,锁着眉伸手勾下盒用琉璃盒子锁着蜜饯,扔进她怀里。
也不说话,就那看着她。
刘鹏恋恋不舍收回目光,闻言叹息,“带把有什不好,只有是祝师兄,怎样都行。”
“滚,”殷停阵恶寒,像沾上臭狗屎样甩开他,“去去去,找你师兄去。”
绮秀看着两人打闹,始终言不发。
三架车已分好,师父余明单独架,祝临风与姜太平架,最后架自然是被剩下三兄弟。
其实从开始就没得选,踏上车架那刻,殷停突然明悟。
—对绮秀。
他顿时明白,刘鹏向来消息灵通,准是听说绮秀在外门妖化屠戮同门壮举,这才避着他。
不过,此行说穿,绮秀才是主角,他几个只算陪衬,单单将他落下,怎说得过去?
殷停偷往绮秀处看眼,只见他始终垂着头,下巴比上初见时尖瘦不少,神态也不复意气风发,想来上回之后他在门中并不好过。
眼珠子转,殷停想个招,准备把刘鹏忽悠去与他作伴,既不好冷落他,而自己又不想与个活火药在处,便只能委屈刘鹏。
直到姜太平拧开琉璃盒,捏颗蜜饯放进嘴中,他才收回目光。
“拿着。”
还没从被从未感受过甜蜜滋味中醒过神来姜太平,便被他这言简意赅,命令般话语吓跳,放在膝上盒子掉落在地,蜜饯撒得满车厢都是。
祝临风神情愈发不耐,瞧他样子似乎恨不得把姜太平扔出车厢。
姜太平趴下去捡蜜饯。
……
祝临风车架经由过专门拾掇,不止空间宽敞,车厢内几乎可以站直,还配有茶水用具,插花剪枝,车壁上嵌百宝架里,放着各式各样新奇果腹甜饼。
姜太平靠半边屁股在小杌子上,不敢坐实,用自以为很隐蔽,实则明目张胆目光流连于百宝架上。
“吃吧。”躺在榻上,靠着引枕祝临风仿佛看穿她般说。
与这位师兄并不熟悉姜太平并没有动作,僵着身子,神情写满无措。
刚想说话,直冷眼旁观祝临风,突然挥退环绕美婢,甩甩用金环束起马尾,迈着矜持步子走上前来,点点姜太平,随后看向最中间最宽敞车架。
姜太平平日里反应慢,这次倒机敏,瞬间明白过来自家大师兄意思,毫不留恋地放开殷停,屁颠颠跟着祝临风走。
殷停暗骂,好个势利眼。
刘鹏歆羡地追随他俩远去背影,目光在祝临风窈窕地背影上长久停留。
殷停心里发毛,掐着他说:“你可别忘,他带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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