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提醒她:“把你玉圭取出来。”边说边往左手上玉扳指上拧下,阵幽光闪过。
这枚玉扳指叫纳虚戒子,有收容物体之能,其中空间约有丈许方圆。
扳指还是祝临风给他,按理说收如此珍贵东西,他该对他感恩戴德,但当时祝临风话,却让他半点
祝临风看着殷停和刘鹏自以为隐蔽动作,不屑地错开眼,他委实不想和这两个蛇虫鼠蚁家伙有任何瓜葛。
感受着衣襟被拉扯小心翼翼力度,他在嫌恶同时又觉不落忍,步子往前踏步,把殷停和姜太平挡在身后。
他有些闹不明白,巡礼之途凶险万分,他便罢,左右有灵宝护身,掌门为何还让殷停和姜太平这两个路都走不稳妥小崽子跟着。
便是想练他们胆子,让他们收起对修行之事玩笑轻佻态度,所承担风险是不是也太过?
他确实不喜姜太平,更不喜殷停,但却不想叫他们死。
祝临风悠悠从车上下来,姜太平跟在后头帮他提裙角。
“不急,”余明说:“自离开山门,算算日子已有八日,到这坠鹰崖行程已过千里,该放第二支明火仗。
说着,他从翻手变出支七尺来长火仗,团拳头大小碧色光华自火仗中朝天上射去。
声闷响后,华光再度罩下。
直映得天地皆白。
余明和余英争端最终由余明浅胜半招告终。
余英想是气得狠,竟连自己爱徒都不顾,转身拂袖便走。
对此结果,刘鹏也表现得很不服气,嘴中吵嚷着,“师父今儿个状态不佳,待改日定……”
殷停只当耳旁风,略休整后,几人再度启程。
日月交替七轮,前行之路被高仞千丈悬崖截断,殷停下车,踮着脚来到悬崖边,壮着胆子往下瞥。
久未说话余明,突然定定看向崖底,声音严肃地说:“忆之,带他们退后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
唰唰,猛烈墨绿妖风从崖底刮起,细碎石沙让众人睁不开眼,祝临风被迫吸两口黄沙,呛得直咳嗽。
他转过身,强行忽视萦绕身侧阴冷之感,手拽着殷停,手拽着姜太平,镇定道:“走。”
姜太平白着脸点头。
殷停不动声色地朝祝临风摸去,讨好地拎起另边裙摆,待华光散去,眼能视物时,他看见,刘鹏正扭着肥胖身子,挤进车厢中。
收回视线,他发觉刘鹏这小子,说精明也精明,说蠢也真够蠢。
须知,刀剑之礼主要目标其实是绮秀,师父只是做他挡箭牌,若前来截道人守规矩,老老实实和师父过招那倒无碍,怕就怕在他们不守规矩,撇开师父直取绮秀,那才叫完蛋呢。
这时谁挨绮秀近,谁更容易倒霉。
别说是上马车,若是有法子,他真不得能躲崖底下去。
只望眼悬崖下如细丝般蜿蜒溪流,便觉头晕目眩不敢再看。
刘鹏跟着凑上钱来,往下看眼,立刻怪叫着后退,崖边碎石被他踢踹下悬崖,隔几乎半盏茶时间,才从崖底传来细微响声。
余明越过他们,兀自走到悬崖独独凸出大石上站定,目光凝视远方,流露出若有所思神情。
殷停替他捏把冷汗,方要说话,便被道从背后传来声音抢先。
“师父,接下来该如何行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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