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他思量明白,谢雪映接着道:“昔
“哦?”
殷停注意力瞬间被余冲从鼻腔中哼出道屑声吸过去。
“师侄好伶俐口齿,”余冲眼中闪过道精光,语气笃定道:“呈口舌之利算不得什,不如用事实说话,叫祝临风把仙剑唤出来使上使,若那仙剑真不是他盗窃得来,应会听他差使。”
他四下看看,最后指着湖边株柳树,看着祝临风说道:“你肉体凡胎,也不为难于你,只要将这柳树劈断,便算你过关,如何?”
他再转头,对谢雪映拱手道:“可否劳烦鸣寒剑主做个见证?”
“少狗眼看人低!”
洋溢着蓬勃生机愤怒话语响在耳畔,他被人向后带下,力道很是粗鲁,带得他踉跄,略显晃动视线被颗脑袋挡住,上面有两个发旋,左右,生得对称。
“知道心意剑为什选择师兄不?因为他不像你个狗娘养样见识短浅,仙剑可是眼界卓然,知道师兄现在这个叫厚积,只等薄发。”
“他不修行是不能吗?错!是不想!故意让你这个天生钝根先修个几百年,再眨眼追上你,超过你,将你踩在脚下!让你知道和天才之间差距,少给老子放你歪风邪屁!”
这些话粗鄙至极,却像最有力铁锤,用力将祝临风心中冰天雪地砸个稀碎。
局外人样谢雪映终于有动作,他从湖面上消失,眨眼间,出现在祝临风身前。
足足高出半头身影向他压来,祝临风倔强地抬起头,直面这股摄人气魄。
谢雪映探出指尖,朝他额心按去。
完全没有腾挪余地祝临风被定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手指点来。
祝临风身上泛过道灵光,谢雪映像明察切般收回手,尽管看不出表情,语气却愈发冷酷,就仿佛祝临风是根路边杂草,毫无存在意义,
谢雪映并未睬他,而是对祝临风说:“你父可是程商。”
虽是问句,语气却甚是笃定。
话甫出口,祝临风便像死万个亲爹般,面上血色尽褪,那脸色比适才被人当面叫破不能修行时还要白上几分。
殷停着眼观察,发现不止祝临风早听见这个名字神色有异,就连余冲眼中都划过丝明显恨色。
这个程商到底是何等人物?既然是祝临风亲爹,在门中为何从未听人提及?
他眨眨眼睛,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丝尴尬。
死倒是不想死,就是有些……
“你先别说……”
正在卯足力气言语攻击殷停突然被打断,不满地侧过头,剜他眼,压低声音说:“输人不输阵,再说如若真让谢雪映觉得你是个没用,撤身走该如何是好?”
“咱们现在得让他相信,虽然你现在不是个对手,但来日可说不准,这样才好叫他……”
“果真是凡人。”
没有波澜句话,却让祝临风像脱光走在冰天雪地中,多年来粉碎太平轰然倒塌,他被逼着直面血淋淋现实,每个字都让他如坠冰窟。
如果不曾出生该多好,或是不曾作为祝临风出生该多好,如若死在玄水珠中,或者更早,天平城中便死该多好。
他既生不出对漠视他谢白不甘,也生不出对拆穿他余冲怨恨。
只是平淡又悲哀地想到:如若不存在该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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