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瞪眼殷停,恶狠狠道:“你在笑什?看着眼睛!”
偷笑被发现殷停赶忙止住笑意,尽力瞪大无辜眼睛,听话地和祝临风对视。
“骨龄只得十七岁
莫名,殷停突然联想到曾在弟子玉册上见过署名——祝青瑶。
如今想来,那多半就是祝临风生母。
他顿感庆幸,亏得他当初没为满足自己好奇心,作死去问祝临风关于祝青瑶事,倘若真问,他恐怕早已见不到明天太阳喽。
湖边孤麓,残阳已下,昏黄余晖留下即将消磨尾焰,地面上好似经历过惨无人道蹂躏,原本葱郁树木,缺胳膊短腿地倒遍地。更别提身后死不瞑目无头尸体,配上场中唯二两个容色冷峻活人,气氛真真诡异到极点。
为打破这种不适感,殷停讪笑声,挠着头旧话重提,
“是否记得?”
殷停缓缓松开捂耳朵手,点点头,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得感兴趣。
“他便是。”祝临风声音很冷。
殷停意会,他指是程商。
电光火石间,殷停倏然明白过来,只觉股冷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,连声音都哆嗦。
关于祝临风究竟有没有五百岁争论,暂住在他句开场白中,
“程商……”
“你可别!”刚听个名字,殷停就好似听见什不该听,捂着耳朵连连摇头,说:“不感兴趣!”
其实以殷停性子,他怎会不感兴趣呢。
只是从祝临风在听闻程商二字反应来看,这父子二人大抵是生有龃龉。
“那个啥,所以你真五百岁?”
祝临风脸色肉眼可见黑瞬,看殷停目光里写满不善,从牙缝中挤出个“是”字。
“哈哈哈,”殷停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若说您老身体真好,会不会被劈死?
爱美人大多将年龄看作自己死穴,祝临风当然也不例外,他既恼恨殷停过不去五百岁坎,又深恐自己被当成五百岁老腊肉,颇显急迫地解释道:“受他道剑气,此前五百年肉身直处于剑气封印之中,直到十七年前才解封。”
他将眼皮撑到最大,不敢置信地看向祝临风,在他讥嘲悲凉沉沉目光中,心中得到答案。
程商,便是杀妻杀子,杀父杀母魔头。
或是因为生母抗争而保下条命,尽管后来祖父不慈,兄长不仁,殷停却仍对亲情保留丝最温暖希冀,他觉得,不论旁人怎想,怎看,父母总是爱自己孩子。
然而祝临风这番经历,却叫殷停说不出话来。
程商到底杀多少人,祝临风虽未曾提及,但可以想见,与之牵扯最深,结发之妻,是无论如何也……
若是别人家芜杂事听也就罢,但祝临风家,他是万万不敢听。
即使是祝临风亲自说来,但以他性子,保不齐日后便后悔,时想起来,要将他这个知道家丑可恶师弟千刀万剐呢。
说与不说尚在犹豫祝临风见殷停这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模样,顿时犟头劲上来,说什也要说。
他吸口气,头回将心头这块烂疮,挑破向外人道明,
“曾对你说过,因果被称作大道之毒,少些性情极端修士为求超脱,上至师长父母,下至至交亲朋,无人不可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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