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像和他杠上,听他这话,愈加地不肯松手。
这般僵持也不是法子,殷停眼珠子转,坏主意涌上心头,骨碌着眼珠子说道:“师兄不妨去问问师父,说不得师父清楚其中内情。”
好招祸水东引。
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,两人还处在勾肩搭背“亲密”姿态下,却见道流光划破东南方雾蒙蒙天际,两人同时向东南方望去。
流光渐近,位体态潇洒,貌似慵懒大衫道人,缓缓踱步而下,先是将周边景象过眼,视线在余冲无头尸体上停顿瞬,很快离开,随后看向两个徒弟,转瞬来到二人身前。
他几乎未曾考虑过,倘若程商果真亡而不灭,寄生在他身上,对他又是何等危险处境。
他眼里心里,唯有永夜中丝天光,像苦苦折磨日夜,指尖未曾亮起火光——亮。
祝临风眼中灼人亮度让殷停不敢直视,对他异常,殷停并未多想,只当他是被炸雷般消息吓得错乱。
试想,若突然来个人告诉他,他体内还住着另个灵魂,并且随时能夺取他肉体掌控权,他恐怕也吓得不住,忙着求爷爷告奶奶喽。
“师兄?”他怜悯地搡搡木桩子似祝临风,说:“也不必过于忧心,适才话只是……”
也该称得上得天独厚才对。
然而命运却给他开个大玩笑,他丹田就像个破口子漏勺,他体内如同藏着只欲壑难填饕餮,再海量灵气也留存不下丝毫,更不消说将灵力炼化成法力。
无法衍化真灵和无法存贮法力样,都无法修炼,这样自己如何好恬颜称仙门中人呢?
这是祝临风遇见殷停前想法。
直至今日,今时。
余明上上下下地将两人打量个遍,确认他们连头发丝都未曾少根后,既未摆出师父厚重说些忧心宽慰话,又未维持长者端肃姿态,而是颇为轻佻地吹个九曲十八弯口哨,挑眉道:“为师也不是迂腐老古板。龙阳断袖,男风之爱也受地住,只是你二人谈情说爱也就罢,怎还端着个人头。”
“这是要这位仁兄给你们吹个曲应景?”他指向殷停手中还稳稳端着人头。
“啊!”殷停发出类似粗鸭卡住嗓子短促惊叫,忙不迭将在手中端出黑糊糊印记仁兄
“你敢不敢发誓!”
像终于突破宁静风,bao,祝临风猛地攥住他边肩骨,加重语气道:“敢不敢发誓,方才所言句句无虚,字字为实!”
殷停:“……”
发誓,还发誓!都是猜,发哪门子誓!若真发誓,怕是话还没说完,天老爷就降下道悍雷,将他这个满嘴胡扯货色生生劈死。
肩骨被攥得生疼,殷停瞪着眼说:“你只当发癔症,胡言乱语罢,这誓谁爱发谁发去。”
他眼中闪过微光,忍不住想去相信殷停话。
假使他说是真,哪怕只有万可能,程商真还活着,与他道活着,不能修行原因也是因为程商,而不是因为祝临风本就是庸才。
微光渐聚,眼神炯炯。
若将程商彻底杀死,天道之门是否会再次向上下求索者敞开?
填满他胸腔是对修行渴望,谁也未曾见过祝临风倨傲魂灵下藏着,这颗比谁都炙热,比谁都坚韧求道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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