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心中藏着事,没工夫搭理他臭嘚瑟。
其实殷停说,他又何尝不懂。
要想将盾令中随式改为定式,不仅需要阵法宗师造诣,还需要施术者对五行遁法这世间最难遁法若指掌。
单这两点,便将所有庸才路堵死。
殷停跟上去,抱着臂。
他显然也意识到,三人出现在显应观不是巧合。
“钻进去看看,”祝临风像没听见他话,放下手中幕布,用收紧擦着手,慢条斯理道:“你若是有这话嘴皮子工夫,不若先将显应观里里外外查遍,看看究竟是何处蹊跷。”
“费那工夫,让开,”殷停撇撇嘴,直接扣着供桌两个桌角,搬着移开。
布满灰尘蛛网地面上,出现块干净方形。
“这里是妖族四天之虚为天。”
是姜太平声音。
殷停微微低头,便见姜太平怀里揽着个吃奶娃娃,两人像亲生姊妹般,看他白痴眼神几乎如出辙。
“是祝师兄说。”姜太平指指站在主殿供桌前,神情若有所思祝临风。
殷停用好会儿,才将虚为天这三个陌生字和脑海中记忆对上号。
无肠公子任横行,自恃双栖介甲兵。不识人间真况味,何怜佐酒待君烹。
这便是螃蟹被文人骚客称之为无肠公子由来。
想那螃蟹精本意是附庸风雅,给自个儿挑个雅致名号,却不想弄巧成拙,非但没有脱他妖物出生愚昧粗鄙,反而将自家跟脚,bao露出来。
祝临风虽瞧不上这螃蟹精,却不得不重视陶俑中货真价实香火神力,若真将这螃蟹精视作自吹自擂歪路子野神,恐怕真蠢就是不螃蟹精,而是自己。
他思考着,缓缓踱步自殿外,抬头望着大小两轮大日。
殷停弯腰敲敲地面,回音扎实,没有暗格。
他拍拍手,说:“这三块遁令出处都是门中灵宝阁,中间只短暂经由绮秀手,便交到们手中,你莫不是觉得绮秀能想出如此草灰蛇线,伏延千里计谋来陷害们吧?”
“且不说他那等狗肚子里揣不二两香油货色有没有布下阴谋缜密城府,骗过你逼真演技,便是他真深藏不露,又为何要陷害们呢?”
他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上敲,朝祝临风挤眉弄眼道:“该不会是嫉妒这张帅得天怒人怨脸吧?”
“还真有可能,“殷停得意地摩挲下巴。
这不是传闻中极为敌视人族凶,bao妖族大本营吗?
殷停心下惊,蹭地站起来,甩开步子走向祝临风,也不打招呼,
“们不能在此地久留,你有没有法子尽快离开?”
祝临风没说话,屈指在三个圆坑上敲敲,又绕到供桌后,掀开破烂幕布,朝桌洞里张望。
“即使显应观中真留东西,也不可能藏在如此明显地方。”
双月悬天是为无有,双日同辉是为——
“这究竟是什鬼地方!”
殷停大叫声,上半身猛地弹起来,半坐着,眼帘却是合上。
他这觉睡得不算舒坦,疲惫到极致之后,没有安稳睡眠,有是环套环梦魇,他只觉得身子都不属于自己,每根骨头都泛着酸痛。
好半晌,他才掀开眼皮,吭哧哧喘粗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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