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眸色闪动。
“先时能明白师兄为何不告知事情,无非是担心知道后不肯前去救人。但到这步,人救,妖也杀,咱们都是条船上人,真有何隐患,还能自个儿跑不成?”
殷停说这话时,心中极其忐忑,既希望真如祝临风所说没有隐情,只是在找妖丹,又希望若真有什事瞒着没说,祝临风能坦白,好让自己有掂量和应对时间。
然而,祝临风接下来话,却让殷停心中不详预感应验。
“已经迟……”祝临风喃喃道。
该沉不住气是你吧!殷停气结,看祝临风这副不急不忙模样,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,在对峙与僵持中,他好像还从未赢过。
他泄气,找块屋檐下青石坐,拔根野草吊儿郎当含在嘴里浑身气势放松下来,这是认输信号。
“你到底瞒什,眼下人也救出来,总能据实以告吧?”
祝临风垂下眉眼否认,“没有。”
“得,”殷停也没指望他能爽快承认,那也不是祝临风,“那你说,你在那螃蟹身上想找到是什?”
狗剩刚听见动静,便将狗芽藏进稻草堆,警惕地从内室打孔朝外观望,待看请是殷停行人他大松口气,目光落到跟在他们身后另道熟悉至极身影上时。
他先是愣愣,几乎连话都不会说,拼命扇动着眼帘,想以此来确定真实。
最后他确认,鼻头酸,薅出狗芽抱着,光着脚涕泪滂沱地跑出去。
“大兄!”
狗文豁然抬头,视野中出现两道奔他而来瘦小身影,顿时鼻头酸,踉跄着跑上去,把将他们揽住。
殷停耳中嗡声,只觉大难临头,追问道:“到底怎回事!”
见殷停郑重模样,祝临风也知道再瞒着也是于事无补,吸口气,缓缓道:“你可还记得,曾告诉过你,如今大乾中神道不存,仅有寥寥几人得神道遗泽。”
殷停自然记得,他当时还纳闷过,为何被乡人供奉黄大仙从未显出什神异。
“那螃蟹精和神道能扯上关
“妖丹。”
“好,”见他如此油盐不进,殷停只好发挥久违三寸不烂之舌,对他动之以情,晓之以礼,他站起身,和祝临风对视。
“师兄,你该知道,这虚为天中险恶无比,稍有行差踏错出差池,便有可能害们性命。”
“如今你没有法宝护身,别管师弟说话难听,仅靠心意剑,师兄能自保吗?又何谈保护太平?”
祝临风脸色难看瞬,殷停知道这话正戳中他心坎,于是又加把火,接着道:“咱们三人中,能勉强有战之力,只有师弟,若师兄有事连都瞒,真遭难时,措手不及,岂不是害人害己?”
三人哭作团。
围观片刻感人泪下手足重逢之景,殷停瞥眼跟着抽鼻子姜太平,手拉着她,手拉着祝临风,绕道后院,随后将姜太平支开,哄她抓蚱蜢玩去。
待只剩下他和祝临风,他打算直接摊牌。
殷停点点手臂,眨不眨注视着祝临风,像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。
祝临风也很稳得住,既不问殷停和他单独相处所为何事,炙烤在炎炎烈日之下也不急不躁,像是拿定殷停沉不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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