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太平听得脑袋浆糊,愈发欲哭无泪,难道自己晕这场,同师兄们间隔阂又深层吗?
她攥着祝临风衣摆,虽口不能言,眼里意思却表达分明——你们又瞒着做什?
祝
他轻轻瞥眼姜太平,神色黯淡下去。
前回太平被秋珩劫持,已是伤咽喉,如今再被重创,只怕日后不仅是对嗓音有损,而是再也……
“摇光师兄怎还不回来。”殷停嘀咕打断他沉思。
“你竟让他自己出去?”祝临风吸口凉气,“不是告诉过你他不认路吗?”
“摇光师兄说出去打些野味,”殷停摊摊手,“做师弟总不能拦着不让他去吧。”
姜太平抓着他拇指,连连摆头,只手在空中比划,极力地想表达什。
“她意思是,”殷停此时也醒,揉揉惺忪眼,懒洋洋地打着哈欠,说:“是她自己不小心。”
姜太平眼睛亮,侧着头看殷停,嘴唇张张,又指着自己喉咙,大概意思是说不话,问候师兄意思到。
殷停上前,挨半边屁股在石床上,揉把她乱糟糟头发,说:“不能说话正好,左右你说话跟锯木头似,也不大爱听。”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祝临风掌拍上他背,殷停口老血险些喷出来。
魂灯中燃烧着褚寂真灵,把人皇玺和朱幸放在其中他是百个放心,这神器外魔便是再烫手,褚寂也不能坐视他们在自己真灵中作妖吧?
更何况,褚寂若是察觉,将人皇玺收去,殷停还求之不得呢。
在此之前,殷停看着在绿焰中沉浮猪妖真灵发出冷冷笑,就让自己好生伺候这位大爷吧。
他总觉得,朱幸身上秘密众多,迷雾重重,若是不榨出油水来就让他死,实在太过便宜他。
……
“何况,虽说他不认路,但这只在林子里行动,咱们还燃着火,总不至于这都能丢?”
祝临风无奈地撑着额头,说:“你不解他,罢,去寻他。”
“别,别,别,”殷停眼珠子转,制止道:“夜深露重,你便在此陪着太平吧,去找。”
说罢,阵风似刮出去。
摇光师兄……什摇光师兄?
“见过听话鸟吗?”殷停逗着姜太平,两手交叠着在石墙上倒映出鸟影,“这鸟原是百灵种,擅听人心,能学能唱。”
“说不话也不打紧,”他指着祝临风说:“你祝师兄有是灵石,叫他找只来,让那鸟替你开口。”
“咯咯咯咯,”墙上手影鸟尖喙开合,殷停撅着嘴配音。
姜太平看着她,捂着喉咙,无声地前仰后合。
祝临风暗暗松口气,想着,无论殷停说听话鸟是真有其事,还是他编,都非得把这“听话鸟”寻出来。
及至第三日四更时分,姜太平终是悠悠醒转,她咳声,撑着想起身。
祝临风浅眠,最先听见动静,扶她把。
姜太平脸色仍是不好,脖子上圈青淤更显可怖,像带着大镣铐。
她张张嘴,发出“嗬嗬”声音,她似乎是被自己声音吓跳,像只受惊鹌鹑,绒毛耸立着,眼瞳中流露出不安光。
“你伤到喉咙,”祝临风端着润喉花露喂给她,心中愧疚,“太平……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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