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看清屋内情形,他瞳孔猛地缩,脚掌在地面上蹬出个凹坑,迅疾地向后飞射而出,柄大刀凭空浮现,刀柄被他紧攥在手中。
此时祝临风等人也赶来,眼便看见殷停紧盯着西厢房,如临大敌模样。
祝临风眉头皱,快步上前,拍拍他胳膊肘。
猝不及防被拍,应激之下,殷停险些回首刀将祝临风拍飞出去,直到闻到熟悉气温,他才控制着手臂肌肉,好险不险地将刀势收住。
“怎?
莫摇光打个寒颤,吞吞吐吐地说:“忆之,你以后有话就直说,师兄都听你。”
祝临风扫他眼,说:“大师兄这样直爽,犯不着算计,且把心搁肚子里罢。”说完也不看莫摇光反应,进宅去。
莫摇光:“?”
怎觉得,这是在变着法说他傻呢?
姜太平拍拍他胳膊,故作老成地叹口气,摇头晃脑地走。
殷停:能说不吗?
师兄,咱们不是要去找师父吗!你跟着掺和个什劲!
他朝祝临风频频使眼色。
祝临风看他眼,似是明白他意思,说:“这事蹊跷,或是和魔道有关,你若是怕,便回头去知会齐至言,叫他带人来。”
齐至言这三个字甫出口,殷停便像被踩尾巴猫,全身毛都奓起来。
名义上龙头组织。
虽然大多数散修都是性子桀骜之辈,并不买洪真人帐,但因顾及他修为,并没人敢公开和他叫板。
至少在各大宗门眼中,和散修来往无意是很掉价件事,有任何事,他们也只愿和洪真人商议。
因此散修失踪事,理应是知会洪真人,他们若擅自插手,无疑是越俎代庖。
莫摇光哼声,明显对共济盟行事颇为不屑,说道:“已是去知会过,可他们尽是敷衍之词,想来是不会放在心上,更不会费力追查。”
宅子久未休整,前院中草长得比人高,天井光斜斜地照下来,墙壁上斑驳裂痕清晰可见。
殷停提着木剑,手腕翻斩出道剑气,人高野草割麦子般倒下,露出皲裂地面。
他凭着直觉穿过前院来到正屋,又绕圈,推开西厢房门。
“吱呀。”
陈旧木门被推开,经年陈灰裹着腐烂味洒下来,殷停在鼻头前挥挥,扒着门,小心翼翼地朝屋内探进半颗脑袋。
“去,谁不去谁孙子!”
殷停眼神恶狠狠,马当先地走在最前头,脚将不堪重负木门踹倒,径直进院内。
莫摇光似乎是不放心他打头阵,刚想叫住他,便被祝临风拦下,
“让他先去,他灵觉敏锐,又是命里带衰,让他先上,说不准能有什意外发现。”
祝临风笑笑,眼里盛满狡黠。
他振振有词道:“他们将人命视如草芥,却做不到,这事既然入眼,便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!”
姜太平跟着拼命点头,只差拍手叫好。
殷停:“……”
按他性子自是不想去蹚浑水,可看莫摇光和姜太平样子,已是十头牛拉不回来,打定主意要当惩恶扬善大侠,他只好希冀地望向祝临风,只盼他清醒些,可别脑子抽和那两个神智不清醒人道,把别人事往自己身上揽。
“们去看看。”祝临风锤定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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