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眼珠子转,瞬间明白过来,手却没松,反而越攥越紧。
“不是被别人伤,就是被你自己伤。师兄!师父也说过多次,那封印若用蛮力强冲只会伤着你自己,你说冒进,究竟谁才是冒进!”
“若是为师父事,还有呢!此后便是没师父,也会护着你和太平辈子!”
声音急得擦出火星子,法力却柔得像三月细雨,源源不断地修补着祝临风经脉。
祝临风低下头,似是不敢和殷停对视,他沉默片刻,艰涩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,
他盯着祝临风濡湿鬓角,寻思:“师兄汗怎出得比还多,虽说打人也是个力气活,可他早该打得纯熟呀。
他放慢速度,明目张胆地去抓祝临风手腕,祝临风竟未曾躲开,乖顺有些出奇被他抓住腕子。
到此刻,祝临风眼神中流露出明显慌乱,呵斥道:“松手!”
语气似乎是想刻意地掩盖什。
殷停还偏不放,透过腕子将法力渡进去,等法力进入经脉之后,他险些被经脉千疮百孔惊变脸色。
脸抽成猪头,他这才哆嗦着眼皮,艰难地掀开。
黑风骤然消散,殷停眼眸中竟是疑惑,他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气喘吁吁祝临风,伸手摸摸自己火辣辣脸——生疼。
“你竟然歹毒到趁入定来扇巴掌?”声音难以置信。
祝临风两鬓被汗水濡湿,闻言又缓口气,才攒足说话力道,说:“你过于冒进,若不叫醒你,只怕你现在已经被炸成碎渣。”
殷停愣愣,这才感到经脉也阵阵刺疼——方才脸上疼盖过经脉,他时没察觉到。
“殷停,你少给些难堪罢。”
“若你还当是师兄。”
祝临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祈求意味。
殷停兀地窒声,心被揉搅得稀巴烂,他盯着祝临风乌黑发顶,散下去几缕额发,雪白仿佛折就断脖颈,脊背向下隆起单薄弧度。
真真切切体会把,什叫悔恨如万箭
“是不是丹涯子那老贼対你用刑!”声音咬牙切齿。
殷停眼珠子红得像滴血,似乎只要祝临风点个头,他就不管什万象真人,什门派掌门,拼这条命不要,也要将丹涯子头给剁下来。
祝临风何等骄傲人,他能用各式各样罩子将自己软弱掩盖得分毫不露,他可以傲慢,可以尖刻,可以不识趣,可以目下无尘,但决计,决计不能软弱!
被殷停发现盔甲下腐肉那刻,他满心只剩下被戳破仓皇。
不知过去多久时间,在殷停逼人目光注视下,祝临风终于回想起如何用五官拼凑出师兄威严,他冷着声音,说:“胡说什,这伤不关任何人事。”
他内视进去,果见经脉已是伤痕累累,方觉祝临风所言不虚,顿时吓出身后怕冷汗。
不过他向来不知嘴上服软,小声抱怨道:“那也不至于抽巴掌,知道晓得是你师弟,不晓得还以为是被你抓*呢。”
这话说得冒犯,祝临风却恍若未闻。
殷停心里泛起嘀咕,换往日他准是奓毛,和自己掐起来,今日怎得如此风平浪静?
他狐疑地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祝临风,这打量还真叫他看出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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