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急急转过头,只觉得眼珠子被乞丐脚趾里藏污纳垢给狠狠刺伤。
“让让,大家让让啊!”
呼声从身后传来,殷停连忙御剑让看,向后看去,原是御兽修士灵兽失控,半似牛半似羊怪模怪样灵兽在天上横冲直撞,若非他闪躲及时,只怕已被羊角给顶出去。
殷停看着骑绝尘灵兽和在它身后追得屁颠颠修士,忽然觉得,这修士大集会和人间赶大集没甚区别,就个字——乱!”师兄快来!这车会开花!”
道雀跃呼喊声从头顶传来,殷停仰头看去,却是架足有半个屋子大,装饰得蝶飞蜂引花车,正是祝临风灵宝。
便有邻村几个大胆,在老屠户带队下,组个先头队,朝山中探路去。
这去却是七载不知所踪,直至于山下村落被兵乱流寇冲得死死,逃逃,那伙失踪七年人,却像是丢魂似突然出现在山脚。
发现他们人吓跳,只觉是白日见鬼。
后边这事惊动官府衙门,朝廷派来官差,将几人带走,严禁民间再靠近溪止山,显得讳莫如深。
有前事做鉴,加之官府明令禁止,渐渐地人们也就收胆大心思,只敢隔着窗屉打量这座烟雾缭绕,如隔在云端山。
看小脸被吓得煞白姜太平,伸手揉揉她头,又对殷停说:”们身上嫌疑尚未洗脱,走不。”
他顿顿,接着道:“知道你疑心重,事事总先想到最坏,对谁都彻底交不心,这不是什坏事。”
“只是希望你至少能多信师父些。”
殷停被说得摸不着头脑,他何时不信师父?
祝临风定定地看着他,掷地有声道:“若掌门不可信,师父决计不会将们留在此处。”
掌门带来他被扣下全副身家,此时他才算对得起外界给他取别号——多宝仙子,不用再和殷停挤把寒酸木剑。
看着那被装点得富丽堂皇花车,殷停心中很是吃味,磨磨蹭蹭好半晌,直到姜太平又唤声,他才飞上去。
“师兄你看!”
姜太平拽着他,
有说山中有吃人精怪,有说山上有白胡子老神仙。
“当家,那山上是不是闪道光过去?”妇人坐在院子里纳鞋底,手中针却落地,盯着仙山连连掐着自家汉子。
背对着仙山正挥汗劈木头汉子闻言转过身,待看清从四面八方向仙山汇聚,在烟雾中留下道道划痕灵光时,他不禁瞪圆眼。
殷停还是头回见着如此多修士集聚堂,他踩着自己木剑,飞得不上不下,身侧各施手段修士呼啸而过。
有坐着个会飞豁口大碗,头发打绺,破衣烂衫,活似个乞丐。有不修边幅地躺在祥云上,袒胸露乳,酒气冲天,是个白日纵酒酒鬼。
殷停怔。
祝临风牵上姜太平手,对殷停淡淡道:“你好生准备明日论剑,别给师父丢人,也别给丢人。”
……
溪止山在当地百姓眼中是座颇为神秘仙山,山上烟气终年缭绕,树木花草也生得格外葱郁,可这山上却像生灵禁行似,连声鸟叫都听不见。
也有柴户屠夫眼馋山上资源,觉得放置宝山不闻不问,被莫须有灵异传说吓退,也太过窝囊,活该穷苦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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