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狮子脱离玉玺,遁入隐空,以他傲气即使答应相助祝临风,亦是决计不肯让真灵也供之驱使,仅留下具器身。
祝临风早就料到这点,并未作声。
“临风小子,昔年欠下你祝氏人情,答应庇护祝氏千载,便不妨告诉你,你死兆星动,即将大难临头。”
祝临风惊惊,却没太将这老狮子说话放在心上,这老狮子是个老顽童,在后者口中,他每岁都有千八百回死兆星动。
“心意坚,桩地折,心魔衍,魔主生。”
祝临风飘在半空中,远观着荀英动向,光茧像会呼吸似,下接下搏动,沉淀着地动山摇惊势。
祝临风清楚自家不足——不能被近身。
他虽说法宝繁多,真器亦有几件,可他从前未曾想到还有和人争斗天,因此那些真器大多是用来贪图享乐,能遨游穹宇,冬暖夏凉,附带座小院子香车;喂以灵石,能产出五湖四海珍馐铜锅。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。
擅长攻伐真器仅有件,但那位大爷可不是能随意驱使,若论及脾性古怪,桀骜难驯,心意剑是当之无愧状元,这位便是不遑多让榜眼,论及刁钻恐怕还胜过前者筹。
加之真器又是生出真灵,入道法宝,若器灵不愿受人驱使,便是玉碎当场,真器亦不会就犯。
如此说,祝临风反而觉得松快,长出口气道:“合该如此。”
话音未落,他便激发脚底踩着有御风之能宝靴向后疾掠,与之拉开距离。
手抚,道道灵光飞出,环绕在他周身结成道道圆环,个接个法阵生成,将足有千丈间方玉石台映照得流光溢彩,如天上祥云落下般。
场外发出阵阵嘘声。
有人酸道:“不过是仗着法宝之利草包流,何等何能与小剑君相提并论。”
“只能看到这许多,你好自为之罢,”空中声音陡然虚弱几分,“恩情已还尽。”
于此
祝临风眼中闪过道犹豫之色,片刻后仍是将枚仅有巴掌大小,玺柄雕着只活灵活现狮子,底部镌刻着镇山河三字朱红玉玺唤出来。
玉质狮子以沙哑嗓音道:“临风小子,难得,你竟将唤出来。”
祝临风稽到底,说道:“请玉狮相助。”
向来难搞玉狮这次却出奇地顺从,只见他沉默片刻,意味深长地看祝临风眼,嘶声笑道:“允。”
祝临风讶然,显然是没料到这精怪刁钻老狮子今次这般好说话,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,而是将玉玺握在手中。
说话人离殷停不远,被他听个正着,当即看向说话人方向,目含打量地将那人上上下下地挑剔番,而后说道:“有法宝也是师兄本事,像你这种货色,若非拖五阳会福,只怕辈子都见不上师兄面呢。”
那人气得面红耳赤,刚要说话,却又想到殷停对祝临风称呼,认出殷停身份,强自将邪火压下,快步离开。
殷停现下没空和酸人计较,他将手心冷汗在衣摆上擦擦,继续盯着台上看。
祝临风那头是各种法宝不要钱似地往外扔,层层叠叠地阵法流光将屹然不动荀英缠成个会发光大茧,看似是祝临风站上分风局面,殷停却隐约有种不详预感。
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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