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话时,目光直直看向洪天齐。
“昆仑道友稍安勿躁,”说话却是丹涯子,他以缓慢而沉重声音道:“此事是老朽准许,不是不想让小女安息,实是小女含冤而死,老朽不得不……”
声音哽咽。
“庭华之死竟有内情?”道温润声音响起,说话是渤海学宫光运真人,“庭华也是看着长大,道友请放心,若庭华死得有冤,等定为她讨回公道。”
声音不疾不徐,却尽显渤海学宫浩然正派。
“带进来,”洪天齐站起身,向着自己身后站着名缺只耳朵共济盟修士说道,修士恭身退出大殿,不会儿工夫,便领着六名修士,两两抬着三张石棺进来。
“这是什意思?”
光运真人故作惊讶道。
将棺材放下后,除却首位那名修士,其余几人都退出去,三张棺材呈品字形放置,最前头那张棺材通体冰蓝,丝缕寒气逸散出,后两张则用材普通。
洪天齐走向棺材,扣扣棺材盖,随着三声响动,三个棺材盖接连摊开,露出以霜冻之法保存三具尸首。
恍若不觉自己话冒犯,接着摆出副端肃请教模样,询问道:“却不想大乾如此不同,自家后辈死,不止自家长辈为着哭丧,还要连同诸位真人道哭丧。”
“真是好大脸面哪,”他冷冷吐出最后几个字,“这正是敝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,还望真人解惑。”
“小女庭华绝不敢冒犯诸位道友。”
听这话,殷停顿时笑喷出声,指着丹涯子道说道:“师兄,你看这老头儿倒有意思,他闺女都喘不上气,自然没有冒犯意思。”
他声音渐低,见祝临风还是紧缩着眉头不见点笑脸,心中重重叹口气。
见他们唱和,洞昆仑重哼声。
“继续吧。”洪天齐开口道。
青竹又吞口唾沫,衣摆上揩来把手心上冷汗,这才接着道
为首是名云鬓宫装,面容姣好女修,其后两张棺材中躺尸首,具名身材干瘪,留着山羊胡,纸皮样皮肤包裹着骨头,好似精血被人抽空似,瞧着分外恐怖,勉强能看住是个男子。最后具尸首亦是皮包骨头,可他骨架却格外巨大,如小山般。
“青竹,开始吧。”
洪天齐对候立修士淡淡吩咐道,转而走向蒲团,撩开衣摆盘膝而坐。
被唤作青竹修士先是紧张地吞咽几口唾沫,而后施礼道:“真人在上,小人共济……”
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!”洞昆仑喝断他话,不耐道:“等不想浪费时间知道无名小卒是谁,且先解释,将庭华尸首带来此处是为何意,为何不叫逝者安息!”
他自然清楚情况危急,可他更清楚真人当面,再危急亦没有他们置喙余地,待真人们较量清楚,是从此相安无事,还是提他们去杀头,都只得悉听尊便,太过于焦心,也于事无补。
话虽如此,但见祝临风模样,他也再说不出没心没肺逗他笑话。
丹涯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赔罪道:“昆仑道友勿恼,是老朽考虑不周。”
紧接着,他话锋转道:“不过,提及小女之事,却不是故意冒犯道友,而是另有缘由。”
他转而看向直沉默洪天齐,说道:“洪道友,请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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