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出灵光与道清风对撞,在地面挂出数道呈弧形扩散伤痕后,两两溃散,丹涯子看向出手掌门,厉声质问道:“掌教真人这是何意,莫非是想包庇外魔?这是与天下人为敌吗!”
听见质问,掌门忽而叹口气,向来只有和煦种神情脸上,竟然流露出明显痛惜之色,他垂眸看向殷停,手中多把质地古朴桃木剑,沉默良久,缓缓开口道:“门下弟子,自然该由给他最后体面。”
话音初落,桃木剑划过道如奔月般剑光,似要将殷停分两半。
剑光呼啸而过,眨眼间离殷停鼻尖便只剩寸距离,即使闭着眼,他都感到锐利锋芒,飞扬鬓发被剑压斩断。
“铛!”
环顾四周,殷停发现诸位万象真人皆是面色凝重,隐隐将他围在中间,更远处是脸严肃地注视着他,手中心意剑握得咔咔作响祝临风,和满眼含泪,哭着向他伸手,却被莫摇光拦腰制服住姜太平,以及不敢看他,脸上残留着惊惧,不敢置信等等系列情绪,五官扭曲得像个被捏扁包子刘鹏。
完——
殷停无声苦笑,他已经理解他们为何是那番神态,纠缠他梦魇终是成真,在众目睽睽之下,bao露外魔身份,他再也做不殷停。
事实上在夙兴忧虑秘密曝光后,殷停首先感到不是恐惧,而是如释重负轻松。
他破罐子破摔地想,无论是杀是剐都随便吧,上辈子就该死,多活这二十来年,说来他还是血赚呢。
影隔开。
姜太平展开双臂,挡在殷停身前,祝临风手握心意剑,横挡在胸前。
“等等!”
姜太平闭着眼又重复次,语速飞快道:“给师兄作证,他是清白,掌门师伯,师兄他历练时伤到真灵,承受不起搜魂,他会死,对对,他会死……”
姜太平也说不清自己哪来勇气编出这个蹩脚理由阻挡搜魂,但她只知道——师兄在害怕,这就够。
声令人牙酸交击声,剑光停在
可唯独,唯独他只怕件事,怕祝临风嫌恶眼神,唯独在祝临风眼中,他不想成为个魔头。
他逃避般地闭上双眼。
“外魔!”
房梁上积灰簌簌而落,墙体崩裂出蛛网般裂纹。
丹涯子怒吼声,拂尘扫,道灵光向殷停袭去,他也意外得很,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,竟然真抓住条大鱼!
“忆之,太平,让开。”
掌门居高临下俯视两人,语气已带上警告,他没给两人继续说话机会,招来道狂风将二人掀飞出去,随后走向动弹不得殷停,单手下压。
殷停只看到暗影袭来,随后便失去知觉,他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,又像是坐着弥散着憋闷酸臭味大巴车翻身越岭,只大手在他脑海中肆意翻搅,到最后他所有感官都已消退,只剩胸口憋闷得厉害,胃里翻江倒海闹腾,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吐场。
待他再恢复知觉,掀开眼皮时,只觉周遭静得厉害,即使是隔着衣物,皮肤都感到阵阵刺疼,那是目光,要将他寸寸凌迟般目光!
——所有人屏息着,将目光汇聚在他身上,那感觉就好似……好似,盯着个带来不幸祸端,盯着个人人除之而后快魔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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