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丹涯子满心激荡之时,他突然感到胸前凉,把匕首穿透他法力屏障,从后心贯穿到前胸,泛着寒光锋刃沾着血,血珠顺着匕首滴滴答答滑落。
“噗呲——”
又是声,匕首被拔出来,丹涯子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尖锐破洞,没匕首堵塞,鲜血狂涌,筋脉中法力向洞口涌去,试图将洞口填满,然而这却是于事无补,盖有因那匕首是把在大乾中杀出凶名赫赫真器,有“不伤”之称凶兵——有死无伤,无人幸存。
切都是徒劳,丹涯子全身力道都顺着胸前破口流出去,他失去站稳力道,噗通声仰面摔倒在地。
濒死之际,他眼
“非是斩断,”渤海学宫男修眼中聚拢毫光,仿若洞察般说道:“而是转接,这外魔将他人因果转接经由那把刀转嫁自身,失去因果人固然消散天地,可他诸因缠身,必定不得好死。”
“那把刀有趣,这外魔却更有趣,”丹涯子眼中精光闪烁,意味深长道:“现下是转而非斩,可观乎那外魔修为,不过堪堪元丹之境,焉知日后斩不断这诸事繁因?”
“大道之缘,便在此魔身上!”
“道兄经营广陵丹派数百年,竟也舍得?”渤海学宫男修开口道。
丹涯子回以笑,“皆为外物耳,若不得大道,千百年后不过冢中枯骨,路边黄土,如何舍不得?”
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,说道:“你从前瞒许多事,这人向来大度,不再同你计较,只是若你今后还有事敢欺着,瞒着……”
察觉到殷停心中巨大不安,祝临风本意是劝哄,然而他委实是没有说软话天分,话到临头,再吐出来,语气竟转个南辕北辙,成带几分软和威胁。
然而正是这熟悉别扭语调,却让殷停感到莫大心安,他像被当头棒敲住,疼得他眼泪止不住流,殷停从未觉得自己这般爱哭过,他只是心疼,为祝临风,为他师兄。
“师兄……”殷停将额头抵在祝临风肩窝里,声音抖得厉害:“是无妄生,封印是无妄生。”
话音刚落,殷停察觉到,祝临风身子顿时僵硬得像尊石像。
他反问道:“光运道友又何曾是舍不得人,若真舍不得方才也不会与同谋莲韵,与半步造化余醒作敌。”
“善,”光运道人欣然应答,说:“相识五百余载,世间知己,唯你尔。”
“尽快抓那外魔走罢,若被余醒察觉,恐不好脱身。”光运道人催促道。
丹涯子稍颔首,凝神细察封禁内情况,确定祝临风与殷停都力竭之后,才对光运道人点回头,转过身,背对着他。
“噗呲——”
……
“那外魔没动静。”
暗算莲韵真人后,渤海学宫男修和丹涯子自云头落下,遥遥望着不再震动封禁。
“因果之道虽玄奥,那外魔却发挥不出几成威力,”丹涯子竖起两根手指:“依老朽看,他这秘法缺处有二,是只对境界相若真生效,威胁不等。”
“至于这二呢,”丹涯子顿顿,语气幸灾乐祸,“因果道何等高深莫测,便是造化之境大能也不敢说能参透些许皮毛,否则古往今来大能也不会困顿于“天命”二字,不得飞升之缘。这外魔逆乱因果,焉知是福是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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