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妖,师兄?
殷停心下不解,师兄分明平淡得很。
“麻烦,”绮秀嘀咕声,指自己方凝血痂脑门,说:“他
“除老子还有谁?”绮秀捋把自己头发,只差鼻孔朝天。
听这熟悉语气,殷停顿时将他和记忆中控制不心火,四处捅娄子倒霉蒙妖对上号。
想到这儿,他忍不住轻笑声。
绮秀直觉他是在笑自己,不满地挑挑眉,咂嘴警告道:“少在心里编排老子,你如今修为虽上去,但论门中排行,却还算你师兄,别把老子惹毛,小心给你爪子。”
殷停笑得更开。
那高,那远——只看眼就让他想落荒而逃。
脚步后撤。
“殷停!”绮秀眼尖地瞥见殷停后撤动作,走到他身边将离去方向挡住,眼神狐疑地打量他几眼,道:“你不会是想跑罢?”
冷不丁被戳穿,殷停时失语,他转移话题地冲绮秀拱回手,问道:“道友是?”
“?”绮秀手指着自己鼻尖,脸不敢置信,道:“你连老子都不认识?”
抱即分。
久违、由祝临风单方面发起禁锢似拥抱,又在殷停还没回过神来短短时间内结束,他只来得及捕捉到声又沉又急心跳。
祝临风按着将他推出来——动作并不坚决,像生生从体内剥离出血肉。
但他没再看殷停眼,压着眼帘,纵身朝西方掠去。
殷停愣在原地没动弹,脑子里齐喷发出情绪压得他片空白。
绮秀又咂声,却是收那副佯装凶恶,故作老成地踮着脚拍回殷停肩膀,说:“对,多笑笑,别板着你死人脸,看着晦气人。”
他成长不少,既长容人器量又长嚣张气焰,唯独那个子,像单单被遗忘似,还和少年时样个头,只到殷停肩下。
“秀师兄,久违。”殷停笑得真心实意,带着淡淡怀念。
绮秀愣愣,退两步将殷停全身纳入眼中,半晌道:“真回来。”
说完,他又道:“既然回来,就安心待着,别想着乱跑,祝临风回来若找你不见,怕是又要作妖。”
他手变成兽爪,在殷停面前晃晃。
看着眼前兽爪,殷停记忆瞬间回笼——这爪子曾给他留下莫大阴影。
“绮秀?秀师兄?”语气吃惊。
无怪他认不出绮秀,百七十载,足够凡人繁衍上三代,而绮秀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有变化,特别是气质,堪称天翻地覆。
以往他狂得轻浮,眼便能看出二世祖浅薄,如今他虽然也是狂,却带稳重,仿佛狂得理所应当。
路上,他设想过无数次和师兄重逢场景。
让师兄等许多年,依照他脾气,准会气得再也不理会自己,或是作天作地发通脾气,最后赏自己几个巴掌。
他当然也想到,过去这许多年,师兄不会毫无长进。兴许再见面时他已不会和少年时样蛮横,也不会再不知轻重地扇自己巴掌,但顿拳脚总是少不。
他唯独没料到,师兄会像现在这般,与自己面对面时,情绪平淡地好似只是面对个多年未见旧友,甚至能得体地说句“欢迎回家”。
殷停感到窒息,与刘鹏相处时隔阂又横亘在他与师兄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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