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——”
木椅倒地声音,祝临风个迈步来到殷停身前,弯腰,手按住他想剜心手,手抓住他后颈,将人狠提过来,咬牙切齿道:“十年很短,可你让等十七个十年!”
殷停被迫保持着仰头姿势,和祝临风视线撞在起,两人额头抵着额头,祝临风几乎是撞上来,他也终于看清祝临风神情。
狰狞,压抑,眼圈泛着红,好
“命契。”祝临风重复道。
“人和人之间,怎可能结命契!”
殷停语气听起来匪夷所思,他甚至没来得去想,祝临风为何要与自己结命契。
“寻常是不能,可你之间有道姻缘,”祝临风提起姻缘,语气莫名加重,他顿顿,接着道:“以那线做引子,再对人与妖命契‘稍做”改良,便成。”
“只需要十年,很短,不是?”他反问道。
这声回应在殷停听来像梦境中回音,他感到自己被只手卡住下颌骨,强硬地分开嘴,紧接着颗略苦丹丸被推进来,那手指从口中退出时,轻轻擦过上颚,带起连串麻痒。
殷停彻底清醒过来,眼前场景彻底清晰,屋子里笼罩着层淡橘色暖光,祝临风坐在木椅上,光从他背后照进来,他脸有些看不清。
殷停发现自己正靠在软榻上,他坐直,左右看看,视线最终落在祝临风脸上,仍是看不清。
这时他感到丝凉意,低头才发现,自己外衫已消失不见,胸膛外裸着,皮肤上被人绘道晦涩法阵,从左肩伊始,形状像波纹,圈圈收缩,最终在心脏上结成道血符。
他用手蹭蹭,发现这道阵法像是钻进血肉里,将手凑到鼻尖嗅嗅,淡淡血腥味。
平安寓意。”
殷停扫眼那碗透亮,散发着淡淡清香酒水,灵觉已然预警,他眉头簇,便要将妖族女子拿下。
“这是祝真人托送来。”妖族女子莞尔笑,冲殷停眨眨眼。
殷停掐断法术,看女子眼,拾起酒碗,饮而尽。
意识昏沉。
“祝临风!”
殷停撑着想站起来,却因药后劲跌下去,他声音又气又急,质问样。
“你他妈疯!”
“这是命契,同死同伤!若有个三长两短,你也得跟着没命!你要给陪葬!”
“不准,不准!”殷停面说着,面凝出因果刀向胸口捅去,想将扎根在心脏里血符生生剜出。
“师兄,这是你血?”殷停说话,声音干涩。
祝临风点回头,手背上皮肤紧绷,青筋凸出,好似在极力忍耐什,只神情依旧看不清。
殷停莫名嗅到点危险意味,他咽口唾沫,按着自己心口上符号问:“这是什?”
“命契。”
“什?”殷停脑子发懵,又问次。
恍惚间,殷停感到胸口轻微麻痒,却睁不开眼,眼皮子重若千钧,四肢像灌铅,使不住分力道——那酒里果然下猛药,他想。
思维被拉得格外漫长,也不知过去多久,万钧巨石像被移开般,他终于能掀开眼皮。
眼前画面还有些晃动,意识还未完全清醒,他看见个模糊人影站在身前——祝临风。
“师兄……”殷停捂着头含糊地喊声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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