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拳头骤然攥紧,指甲狠狠掐进血肉,手心圈血痕,他低声道:“纵使将她带走,姜国因果却还是应在她身上,断不。”
殷停心道:“以如今修为,不计较生死之下未必然斩不断这因果。”
可顾念着心头那道血符,他并未将这话说出口,只道:“自有法子。”
说着便从祝临风肩侧撞出去,朝泰安宫飞掠而去。
陌生万象真人在宫殿内肆意施展法力,自然惊动值夜巡查属修士,群人在房顶、屋檐、墙后,远远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动静,当看清远缀着祝临风后,纷纷松口气。
祝临风既做威风凛凛国师,那从来与他形影不离姜太平如今会是什角色?
——女帝!
有孽因必有恶果,恶果究竟会落在谁身上?
——太平!
这可是修士无不谈虎色变孽因,姜国连年造孽,这因果不知多毒,太平如何受得住?
,茯苓抬头看向天边若隐若现几颗星子,根据星子掐算时候。
正当这时,她突然看见两道迅疾流光从鸦黑色天幕上划过,直直朝皇宫落去。
其中道流光先落地,人现出身形,夺步便朝泰安宫去,却是殷停,他此时脸色和天幕黑得如出辙,胸膛压抑地起伏,好似火山即将喷发。
另道流光直接落到殷停身前,伸手将他拦,却是追上来祝临风。
“你是要强闯!”祝临风阻拦道。
殷停就这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泰安宫门前,正当想强闯时,却见宫殿外墙上如藤蔓般蔓延阵法突然活过来,歇在龙骨上腐鸦眼珠中滑过道精光,双翅展,发出道令人心底发寒沙哑啼鸣。
“呱,呱——”
只见道道锁链从腐鸦身上迸出,和宫墙上藤蔓链接在起,变成个将泰安宫笼罩在其中鸟笼。
“呲啦——”
殷停被鸟笼弹出去,接触手臂上衣物已被腐蚀干净,底下皮肉也被腐蚀出拳头大小创口,能见
他护得滴水不漏师妹,连血都舍不得让她见师妹,哭着喊着要和他走师妹,竟在不相见日子里生生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。
想到太平如今生不如死处境,殷停连呼吸都是疼。
然而,面对殷停堪称冒犯话语,祝临风却反常态没有动作,他只是垂下眉眼,说:“你不知内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被殷停直顶回去:“有何内情?究竟是多天大内情值得把太平搭进去?”
“师兄,要带太平,带们师妹离开,你还要拦?”殷停道。
“强闯?”殷停直盯着祝临风,将这两个字重重重复次,而后吐口浊气,冷笑道:“便是杀,也得杀进去!”
这话非是玩笑,殷停也顾不上玩笑。
甫靠近姜国京城他便明白祝临风遮遮掩掩地那句“等你进京城就都明白”是什意思,哪还有不明白——全姜国乃至全天下孽因都集中在皇城!
密密麻麻几乎像块布因果线险些将他视野塞满,孽因凝聚成黑压压孽云,几乎将整座京城都埋去!
“当无有天中,引得魔教大张旗鼓威风国师是谁,”殷停以称量眼神扫眼祝临风,好似是头天认识他这个人般,“原来是师兄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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