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摆手,示意他接着说。
“出生五十年前事老拙虽所知不多,但有关曾经在那儿竹楼,却知晓二。”大祭司道:“这楼名为‘天养’建造约在二百载前,由前任大祭司汤婆所建,专用来养育国内无父无母孤儿。二十四年前,此楼由于年久老损,自行垮塌。”
对上。祝临风眸子亮,问道:“与这楼有关之人,如今还在世?”
大祭司掐指算,沉吟会儿才道:“汤婆孙女,苋婆,算来也有七十寿数,应当尚在人世。”
“带
祝临风大略解过大喻风俗,因而眼便认出老人正是这大喻国大祭司。竟是大喻本国修士。
他矜持地受大祭司礼——既是修士,就该按修士规矩来,修为高是前辈。那老者不过是凝真修为,比较自己差之十万八千里,如何受不得?便是按着凡间寿数来论前后,自己也不定差那老者呢。
好端端怎比起谁更老来!祝临风被自个儿惹生气。
大祭司并不靠近,确定祝临风两人不像恶徒之后,也只是远站着,拱手道:“两位真人前辈,老拙在此斗胆问,不知两位来此弹丸荒野之地可是有何要事?”声音颤巍巍。
“来找个人,”祝临风淡淡道:“此地可是有座搂舍,约在百七十年前?”
层竹叶因潮湿而腐烂,散发出股并不算难闻气息。中间有圈竹叶积累得较浅,或是因为曾经矗立建筑物阻拦,地面还残留着四个深孔,那是吊脚楼深入地下痕迹。
“小停,已经过去百七十年。”祝临风站在他身后,注视着殷停还像被困在当年背影,轻叹口气。
这时,道苍老,吐字咬着独特韵律声音从身后响起,像不熟悉说官话外族人。
“两位前辈真人,老拙檀越,这厢冒犯。”
竟有人能看破‘咫尺天涯’。祝临风挑眉,循声看去。
他没提卫桁名字,后者毕竟是死在自己和殷停手中,这大祭司若是认识卫桁岂不是自找麻烦?
“百七十载前……”大祭司捋捋自己全白胡须,两条垂到下颌眉毛皱起,面露为难之色,“前辈见谅,老拙不过痴活百二十载,关于出生五十年前事实在不省,若有说差,前辈勿怪。”
还真比自己年轻!祝临风险些将后槽牙咬碎。
“你只管说,莫非觉得像气量狭小之人。”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大祭司慌忙告罪。
这道法术是借‘仙凡有别’将凡人和修士分隔两端,即使面对面,只要迈不过‘仙凡’这道界,便窥不破迷障。
要堪破也简单——同为修士,仙凡之界限不攻自破。
来人是位修士。
这等人烟罕至地界,又不产出天材地宝,除自己和殷停竟然还会有别修士来此。祝临风抱着淡淡疑惑转过身,只见离两人十丈之外站着位身材格外矮小,背后长着大罗锅,手枯如木柴老翁。
最引人瞩目是这老人穿着打扮,头戴顶比他身量还高尖帽,小塔似,几乎将他整个人埋进去。身穿蓝纹衣裳,不,该说是‘条布’,条条蓝布从他肩头垂下,上面绣着扭曲符号,如飞禽走兽足印,或许是大喻文字,透着股神秘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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