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踏进这方地界,气温莫名寒,仿佛从三伏酷暑直入三九寒冬。
“前辈,后生就送到此处。”领路修士顿住脚步,对殷停拱手道,他身上已起层青霜,呼出气不等消散便被凝成冰渣。
殷停手扬,弹出道灵气,替他驱散寒意,随后便摆摆手,示意不用多谢,踩上石板,向“棺材”里去。
越往里走,寒意越发刺骨,及至进“棺材”里边,两堵硕大
“殷停。”祝临风又叫声。
殷停最怕他连名带姓叫自己,时连气都憋住。
“别让等太久。”祝临风说。
殷停心都酥半边,他咬着牙快步转身,三步并两步来到祝临风面前,深吸口气,趁着后者没反应过来,凑上前,胡乱在腮帮子上亲口,急促道:“这是定礼。”
话音没落,人已消失不见。
这大点孩子,如何懂这些厉害?你苦口婆心地说阵,比不过人家倔驴脾气。师兄,你想你这大,十四、五岁时候,能听得进劝?”殷停安抚道:“左不过们这些长辈多护持着。”
莫若说祝临风现在都有些孩子气性,像连日晒太阳,脸上颜色不好看,所以不见人这样事都做得出来,不是孩子气又是什呢?
要殷停自己说,那得是多毒日头啊,才能将万象真人宝体晒变色,分明是祝临风想太多。
“要去见太平,把她身上因果处置,这孩子就由道带去。”殷停道。
“你只管去,”说到“处置因果”,祝临风神情下严肃,道:“她若再不见你,就和你道杀就去,将她揪出来。”声音杀气腾腾。
祝临风足在原地愣好会儿,才羞红着脸反应日过来,他像是被登徒子轻薄黄花大姑娘,在屋内转着圈走,几乎像要自燃,又过好半晌才静下来,手轻抚着被“轻薄”地方,嘀咕道:“不要脸皮。”
殷停带着茯苓路飞遁,不多时就到泰安宫前,他落在地上,门口正站着两个腰带上系着圈麦穗巡查属修士,见他落下便迎上来,人接走茯苓,人则对殷停施礼,道:“前辈请随后生来。”
殷停点回头,借着日头打量眼歇在龙脊上那只腐鸦,沉寂,日光在其身上镀层金色,对于自己接近没作出反应——这是让进去。
口称后生修士在前头领路,也不见他如何动作,眼前金碧辉煌泰安宫突然变副模样——像副棺材。
太阳已经消失不见,约莫是被阵法给挡住,条遍布着青苔石板路向“棺材”蜿蜒而去。
这是还记恨着上回事呢。殷停无奈扶额。
转身正要走,祝临风又从身后叫住他,说:“太平事处置完,们事也该有个定性。”
殷停步子顿住,他也不回头,只是说:“师兄,你别逼,心里头乱,有些事还没想……”
祝临风嗤笑着截话道:“什叫逼你?好罢,算是逼你,就你这窝囊样子,若没个把人逼你,你想拖拉到何时?别忘,可是你先说心悦!”语气透着点洋洋得意,耳根却像火烧似通红。
殷停不敢回头,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,半晌才憋出句,“求师兄再宽宥几日。”像在求着晚几日杀头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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