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延端坐得四平八稳,冷眼看着宫女被拖走,才微微沉下语气,不轻不重地敲打番:“本王只是暂代陛下参政,绝无越俎代庖之意。此大不敬之事若有第二次,本王少不得代替陛下将官场清扫番,各位自重。”
顿顿,他眉间刻痕稍稍抚平,施施然起身,朝着大气也不敢出文武百官颔首:“本王先行步,大家不必拘束,切照常。”
席间静默几秒,随后立刻又爆发出相较之前更加高昂谈笑声来,百官憋足劲儿大声谈天说地,唯恐让摄政王觉得不够照常。
好狠!
眼尖小官见摄政王背影逐渐远去,才停下嘴皮子,擦把额头上冷汗,低声自语道:“摄政王这是几个意思?”
天山雪莲何其难得,即使是帝王家,年统共也只能得三四朵,当然只有皇帝才配享用。
这宫女是被猪油蒙心还是瞎眼,把它端到摄政王面前是几个意思,暗示摄政王才是真皇帝吗?
宫女跪伏在脚边哀哀哭泣,哭完又开始掌自己嘴:“王爷饶命啊!奴婢时昏头,端错菜,求王爷饶奴婢命吧,奴婢再也不敢!”
陆川延压着眉眼,知道绝不可能只是单纯上错菜。
极有可能是某个别有用心*员见自己忘记同小皇帝告退,误会自己意思,故而给传菜宫女塞好处,命她将皇帝御菜端到自己面前,以不动声色恭维自己。
在心里默默思量,有眼尖位小官注意到什,疑惑低声询问邻座:“摄政王今日赴宴,是不是穿件披风来着?怎回来时候,披风不见?”
邻座也摸不着头脑,只得猜测:“许是出什意外,临时脱下。”
宫里能出什意外?
小官正欲再问,却被席间突如其来骚乱打断。
他唬跳,慌慌张张地朝着喧哗吵闹地方看去,只见摄政王面如寒霜地坐在原位,名宫女跪在他脚边,不断磕头,哀泣求饶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指使那宫女*员只是想讨好摄政王罢,毕竟在大家心里,摄政王坐上那个位置也是迟早事,怎就值得他动那大怒,非得查出幕后主谋不可?
不过有这遭,其他蠢蠢欲动人也都偃旗息鼓,停下心里小算盘。
小官嘴里发
却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蹄上。
他按按眉心,语气冷硬:“谁指示你这做?”
宫女肩膀抖抖,拼命摇头:“没人指示,奴婢真只是时糊涂……”
见她不说,陆川延指尖有节奏地敲桌,淡淡启唇:“压去慎刑司,本王亲自审。”
进慎刑司人大半有去无回。此话出,宫女瘫软在地,如丧考妣。她还想求情,却被身后训练有素侍卫拽起来,二话不说就向慎刑司拖去。
小官又是震惊又是八卦,将脸凑到另个邻座耳边:“怎这是?”
邻座伸出根手指,不着痕迹地指指被随意搁置在摄政王手边餐碟,悄声道:“看见那是什菜吗?”
小官伸长脖子细细分辨,末摇摇头,距离太远,他看不清楚。
邻座恨铁不成钢地看他眼,道:“那是天山雪莲炖雪蛤!”
“天山雪……”小官反应过来,把捂住嘴,惊骇地把声音压到最低:“那不是只有陛下才能吃御菜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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