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他试着将权力循序渐进递交过去,就先从银蛇卫开始。目前小皇帝手里还无亲兵,有这支暗卫,他想要偷偷摸摸做什小动静也方便。
打个不恰当比喻,就像小孩子多多少少得有些私房钱,这样就可以随自己喜欢地买些零食玩具,不用大人知情。
他又重复遍:“陛下以为如何?”
谢朝不自觉站得笔直,刚刚冷却手心又有冒汗趋势。他喉结滚滚,声音发干发涩:“王叔……当真?”
“自然,陛下什时候能过完五招,微臣什时候给。”陆川延又补充句:“凭陛下现在身子骨,恐怕还有得等。”
陆川延闻言微顿,后知后觉地发现,似乎应该照顾下小狼崽自尊心。
沉吟片刻,他勉强算是安慰句:“嗯,陛下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根骨尚佳,但还是要打好基础。”
谢朝得安慰也没有高兴多少,勉强直起身抹把脸,神色说不清是懊恼还是挫败:“再练基本功又如何,反正朕再怎练,也肯定没有打过王叔那天。”
陆川延心道:要是能被你个刚练没多久小崽子随便打败,那这定远侯也不用当,还不够丢人。
思索片刻,他决定给谢朝点动力:“下次演练时,陛下若是能在微臣手下过五招,微臣便将手上银蛇卫赠与陛下,从此任凭陛下差遣。”
没明白刚刚发生什,看起来有点傻。
陆川延在他身后负手,道:“下盘不稳。继续。”
谢朝咬牙,这次谨慎许多,并不贸然扑上前去,而是在陆川延周边慢慢游走,趁其不备就要偷袭。
陆川延连头都没回,出手如电,稳准狠地捏住他手腕。
谢朝被他捉住手筋,阵极强烈麻痒传来,让他闷哼声,瞬间收回手。
这个彩头看起来确实很有激励作用。在再三确认“王叔确实只是想拿银蛇卫当个彩头没有想告老还乡暗示意味”之后,第天训练小皇帝足足扎两个时辰马步才回宫,离开时候两股战战,硬是凭借着
此言出,别说谢朝,陆川延身后直默不做声手下副将都瞬间睁大眼。
银蛇卫,摄政王手中底牌暗卫,统共只有寥寥数十人,但在精不在多,每个拿出来都算得上是当世高手。他们武可飞檐走壁以敌十,文可易容缩骨盗取机密,再加上忠心耿耿,说比支训练有素军队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如今却被摄政王眼也不眨地拿出来当彩头?
这这这……这是否有些过于贵重!
陆川延却觉得很合理,反正上辈子自己辞官时候也都留给谢朝——说白,自己早晚要走,手里兵迟早都是小皇帝。
陆川延平静道:“速度太慢。继续。”
谢朝被陆川延淡漠神态激发得战火愈加高昂,不服输地又冲上去。
两炷香时间之后,陆川延照旧立在原地,连位置都未曾挪动。谢朝站在对面,发丝散乱,气喘吁吁,连皇家仪态都端不住,两手撑着膝盖,勉强保持着站姿。
陆川延中肯点评:“陛下身子骨过于虚浮无力,还需从基本功练起。”
谢朝抹把额头上汗,脸上红不知是冻出来还是热出来,抑或是羞愤出来,墨蓝色眼珠亮得惊人,咬牙争辩道:“朕从未习过天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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