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“哦”声,指尖不自在地弹动下,也不再说什。
陆川延看他眼,心中暗暗发笑,声音低沉,隐带戏谑:“陛下可是没见过其他男人洗澡,害羞?”
听见他打趣声音,小皇帝像是被戳中什心事,语气顿时结结巴巴:“朕、朕并非害羞,只是时有些好奇而已!”
陆川延也不戳穿他:“嗯,陛下若是好奇,想看便看。”
于是谢朝又不吭声,只能从攥紧中衣袖口看出他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平静。
谢朝闻言愣,讷讷道:“王叔……王叔要在乾清宫沐浴吗?”
陆川延随手解掉大氅,置于桌边椅背上,顺带着轻轻挑亮红烛灯芯,让乾清宫中黑暗被摇摇曳曳火苗驱散,片融融暖意:“正是。微臣出醉香阁便马不停蹄地回皇宫来,自然没时间梳洗干净。如今时辰太晚,简单抬个浴桶进来便罢。”
顿顿,他回过头,含笑看向还呆呆站在宫门处小皇帝:“莫非陛下不许?”
谢朝像是才反应过来,视线像是被烫下,立刻转过头:“来人!”
宫人速度很快,不消片刻,个崭新浴桶便被放到乾清宫内,约有大半人高。桶中已被兑好温度适宜热水,热气升腾,白雾氤氲开来,模糊眉眼。
耿耿于怀,非要他给个解释出来不可。
陆川延只当小皇帝洁癖嫌脏,没再逗他:“陛下误会,今夜只是右丞请客听曲,朝中诸位大臣都在,微臣亦去凑个热闹,沾染是醉香阁中寻常香气而已。”
谢朝闻言,将信将疑:“当真?王叔不是说自己去寻风流快活吗?”
陆川延有些无奈,为什小狼崽子要咬着这点不放:“自然不是,陛下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。”
谢朝闻言,脸色明显好转不少,复又变回先前那个眼巴巴狗崽子,趁机给陆川延上眼药:“曲有什好听,右丞说是去听曲,背地里不知道在醉香阁做什龌龊事呢!大把年纪没个正形,王叔勿要和右丞混在起,万和他学坏怎办。”
很干脆地脱下中衣,陆川延将自
谢朝从浴桶被抬进来之后,就隐隐有些坐立不安,视线似乎总是往它方向跑,看起来对这个桶很感兴趣。
陆川延十指微动,挨个解开常服暗扣,察觉到他异样:“陛下难道也想试试在浴桶中洗澡?”
谢朝回过神,急忙摇头,语气有些迟疑:“朕只是在想,王叔……不在浴桶四周拉起幔布吗?”
陆川延浑不在意,已经脱去常服,露出里面中衣:“微臣与陛下都是男子,无甚可遮。”
他若是在意男男大防,也不可能从军十年。
某种意义上,还真让谢朝说中半,右丞去醉香阁原因八成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简单。
日后肯定少不再去几次醉香阁,故而陆川延没有直接答应谢朝,而是抬手揉揉他黑发,沾染手微凉寒意,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外面站太久。
更深露重,担心谢朝着凉,他道:“现在陛下可以让微臣进殿吗?”
谢朝正站在原地任揉,流光溢彩眼瞳被顺毛摸到眯起,闻言乖乖让出空间。
陆川延边往殿内走,边随意抛下句:“劳驾陛下命宫人将热水备好,微臣将身上脂粉气清洗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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