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延倒是没什被人看不自在,何况看自己还是谢朝,在他眼里毛都没长齐半大小子。他只当谢朝在羡慕自己好身材,略挑眉:“陛下若是没看够,可以尽情看。”
谢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些什丢人事,顿时从耳根路烧到天灵盖,羞愤欲绝地脱口而出:“朕、朕看够!”
话出口,又恨不得给自己巴掌:这不就是承认自己刚刚直在看吗!
偏偏那边陆川延还在继续取笑他:“陛下何需害羞,做臣子就是要为陛下分忧,若是陛下需要,微臣夜间亦可不穿中衣——”
谢朝毕竟年轻,面皮薄,被陆川延笑话得像个茶壶样噗噗往外漏气。
即使臂力强悍如他,这个不好使力姿势也过于费力。陆川延咬着牙,个字个字往外蹦:“陛下,劳驾站稳!”
闻言,谢朝才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,动作缓慢地挣扎起来,终于赶在陆川延臂力耗尽之前,抓着浴桶边缘站稳脚跟。
陆川延终于松手,慢慢扯下头上沐巾,时不知道是心更累还是手臂更累:“……”
算,都是他错,谁让他忘记把沐巾拿过来呢。
陆川延顾不得许多,第时间抬头,关切询问:“陛下可有受伤……?”
本就长得如玉山将倾,俊美至极,原本色泽寡淡薄唇被蒸腾水汽熏染得泛出绯红色,冲淡平日上位者冷淡疏离,狭长眼尾扫,无端显出几分禁欲与……诱人。
放在现代,有个更贴切形容词,叫色气。
谢朝被脑中突然蹦出来这个词吓跳,他怎会觉得王叔诱人?!
他心脏砰砰狂跳,再也不敢看,低下头脚步匆匆地靠近,想快些将沐巾递给摄政王。
看着小狼崽子横冲直撞不看路架势,陆川延眉头拧,顿觉不妙:“等——”
眼看着小皇帝已经被自己调笑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陆川延才意犹未尽地罢手。
逗弄面皮薄人,当真是人生大乐趣。要脸永远玩不过不要脸,诚不欺。
直到切狼藉被收拾完毕,同往常样躺上床后,谢朝脸上热度才慢
没浴巾遮挡,他总算能看见小皇帝情况,时之间关心情绪俱化作泡影,有些哑然。
对方像是傻样站在原地,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腰腹,闻言受惊般抖,茫然无辜地抬起眼来,与他对视:“王叔怎?”
陆川延:“……”
这小崽子,刚刚看哪里呢,以为自己没看见吗。
怎,羡慕?
话还没说完,谢朝脚下滑,沐巾脱手而出,于空中天女散花般散开,最后精确无误地落下,劈头盖脸罩到陆川延头顶。
陆川延却顾不得这些,“哗啦”声,猛地从水中起身,手攀住浴桶边缘,长臂捞,硬生生接住险些倒地谢朝。
他臂力惊人,也幸好浴桶中水深,即使被猛然施力,也并未侧翻。
谢朝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变故,整个人木呆呆地被陆川延捞在手里,视线扫过流淌着水珠胸膛,肌理紧致八块腹肌,路往下,最后视线缓缓定格:“……”
陆川延被沐巾挡着脸,看不清小皇帝此时神态,只觉得谢朝整个人僵硬如块木头,直直地往下坠,全靠自己拉着才没有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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