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这颗心某处会如此酸涩,痛苦到他必须弓起腰背,将自己蜷缩起来,才能抵御二?
陆川延最后还是忍住没有直说,相当体贴地又为谢朝找个半真半假理由:“但倘若微臣日后成家立业,必定会找志同道合女子。届时夫人想要游历名胜,微臣自然会陪之同往,只能含愧出尔反尔。日后遍览江湖之时,臣会记得同陛下多多写信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个理由是谢朝完全没料到,反应过来后气得手脚冰凉,连尾音都开始哆嗦:“王叔要为个女子,违背与朕定下承诺?”
虽然是连八字都还没撇事,但陆川延还是严肃纠正:“不是个女子,陛下到时候也该叫声王妃。”
谢朝闻言气得头晕眼花,竟然还要自己管那个女人叫王妃?!
“王叔是打算在告老还乡之后,去游历四方?”
陆川延很是欣慰,狼崽子终于有天能明白他话中潜台词:“这个自然。等陛下羽翼渐丰,坐稳位置,微臣便不再拘泥于这深宫中,而是可以归隐无穷天地山水。”
“那朕怎办?”谢朝手指慢慢收紧,在锦被上抓出深深褶皱,尽管什也看不见,墨蓝色眼睛依然执拗地注视着陆川延方向,“王叔不是说过,若是朕需要,留在朕身边生也可以吗?”
“……”
陆川延有些头疼。
他口不择言地直接拒绝,像极小孩子幼稚赌气:“朕才不叫!朕也不许王叔娶妻,为名女子就出尔反尔!”
陆川延虽然确实没什成家立业打算,却并不意味着能够容忍谢朝随意强迫他改变选择,闻言声音陡然转冷,如凝冰含雪:“陛下刚刚还说,要帮微臣留意女子类型,现在反悔又是何意?何况娶妻生子天经地义,陛下又凭什操心微臣家务事?”
他语气过于咄咄逼人,谢朝时之间被问住,刚刚还在沸腾脑浆像是被劈头盖脸泼盆冰水,瞬间冷却下来。
是啊,朕凭什替王叔操心?娶妻生子是天大喜事,伉俪情深又是难得至极,王叔若是能娶到贤妻,朕理当为他高兴才对,怎能这般无理取闹,寒王叔心。
可是,想到日后王叔会对另个女子温柔微笑,会待她如珠似宝,会为她轻易违背与自己约定……
这就好比,你时说客套话被人当真,现在对方认真追问起来,显得颇为尴尬。
他斟酌道:“话是这样说没错,但陛下有帝王之姿,明并日月,假以时日,必将成为代明君,也就不需微臣在旁指手画脚。况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,陛下身为九五至尊,总有天会觉得微臣碍眼……”
“——朕离不开王叔。”谢朝蓦地出声打断他话,声音幽幽,“只有王叔嫌弃朕份儿,绝无朕嫌弃王叔可能。”
而且从上辈子看来,还是陆川延嫌弃谢朝可能性更大些。
小崽子,非要说得更直白——就是单纯地不想干,这摄政王谁爱做谁做去。要不是零零幺说能带自己看看千年以后,他早就撂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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