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毕竟也经历过大风大浪,性格沉稳许多,即使突然受惊,也很快镇定下来,绷成弓弦腰背缓缓放松:“结党营私可是重罪,王叔这说,可有证据?”
陆川延……其实也没有。
但是他毕竟见多识广脸皮厚,镇定自若地睁眼说瞎话:“醉香阁是刘家名下产业,右丞每月固定去次醉香阁,极有可能是趁机与刘家家主传递消息,所以微臣才有所怀疑。”
刘家,世家之首,最善经商。凡是赚钱生意,无论黑白,没有刘家不沾,当然不会放过青楼这个产业。醉香阁正是刘
“胡闹!”陆川延板起脸来教训他,“烟花柳巷这种地方鱼龙混杂,最是危险,陛下怎能如此不顾及龙体!”
奈何现在谢朝早已摸透他嘴硬心软容易妥协脾气,完全不憷陆川延冷脸:“王叔身体难道就不金贵吗,为什还要去?”
陆川延道:“这怎能样?微臣有自保之力,倘若有刺客来袭,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,陛下又如何保证?”
谢朝不服气地争辩:“可是朕刚刚能打赢王叔,说明朕已经有自保之力!”
陆川延顿时卡壳,虽然自己刚刚有放水成分在,但也肯定不能告诉小皇帝——毕竟没人想发现自己胜利掺水分。
如何哄孩子开心这个问题上,陆川延总算是有些开窍。
看着眼前激动到雀跃小狼崽子,陆川延缓缓吐口气,从怀中摸出块令牌,笑着摸摸小皇帝脑袋:“微臣轻敌,愿赌服输。从今日开始,银蛇卫就是陛下。如有调遣,莫不服从。”
原本他打算是,假如小皇帝直打不过自己,银蛇卫还是要交出去,大不卖个破绽,支撑谢朝与他打够五个回合。
却没想到今日谢朝能给他如此大惊喜,当真是后生可畏。
谢朝面色都激动到泛红,接过这块花纹繁复精美令牌,紧紧捏在手中——毕竟这可是他靠自己本事从王叔手中赢来!
只是这样来,自己就少个很好拒绝理由。
陆川延有些头痛,见四下无人,终于还是向小皇帝半真半假地透露些许:“微臣此行,为是探听右丞与世家结党营私之事,须得慎之又慎。若是带上陛下,恐多生事端,打草惊蛇。”
他没有说出西胡之事,因为自己只有上辈子右丞勾结蛮夷记忆,这辈子是半点证据也无。在未曾发现什马脚之前,还是暂且不说为妙。
在说出世家两个字时,陆川延清楚地看见,谢朝瞳孔瞬间收缩至点,肩膀上肌肉也蓦地僵硬成顽石。
陆川延心中暗暗叹,假作自己没有发现。
他还没来得及高兴,又听见陆川延不紧不慢道:“忘同陛下说,微臣近日内还要再去趟醉香阁。”
谢朝脸上笑意顿时凝固,片刻后,寸寸裂开。
陆川延不出所料地看见狼崽子炸毛:“王叔怎又要去逛青楼,还逛上瘾不成!”
等他扯着自己衣摆叫唤完,陆川延才揉着额角开口:“陛下误会,微臣并无他意,确实是为要事而去。”
谢朝在没明白自己心思之前,还能容忍陆川延去喝花酒,但现在他想到陆川延会同别女子亲密接触,心便如同驾在火上炙烤般焦灼:“王叔去醉香阁能有什要事?那朕也要跟着起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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