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波被这句似夸赞似调侃话惹得脸颊微红,柔顺地低下头去:“元老谈不上,只是奴家也算对阁中姐妹解甚多,大人若是对哪个姐姐生平感兴趣,奴家也能告知大人二。”
许多客人叫不起花魁之流作陪,便会点上些不甚出名姑娘,拐弯抹角地通过她们来打听花魁生平技艺,也算正常,碧波看起来像是早已习惯。
陆川延挑眉,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歪打正着,正好方便他顺着话往下说:“原来如此。那不知姑娘对飞云可有几分解?”
“大人说飞云姐姐?”碧波恍然,随后不待陆川延详细询问,便自觉将自己所知道切娓娓道来,“飞云姐姐是年前来们醉香阁。她长得很是漂亮,又有把婉转黄鹂好嗓子,很快就成红人,就连当朝右丞都爱听她曲儿,月月都来呢。”
年前才来。
不过看着老鸨如此熟练地将他引进来,显然这个厢房平时接待客人不会少,应该没什见不得人东西。
那问题只能出在人身上。
胭脂水粉特有香气由远及近,片刻后,位圆脸绿衫漂亮姑娘怀抱琵琶,怯生生地坐到陆川延面前。
她刚接客不满年,还是第次见到如此气宇轩昂天潢贵胄贵客,时间心口砰砰直跳,不敢抬头去看,只能低头,忐忑地抱紧怀中琵琶。
“姑娘叫什名字?”
数日后,醉香阁中迎来位尊贵客人。
陆川延挺拔背影独自出现在醉香阁时,老鸨眼前亮,立刻迎上去。
在风月场里混得久,老鸨自然也练出双火眼金睛,她还记得这位爷,能被右丞尊称声“大人”,恐怕也是什眼高于顶大人物。
故而老鸨诚惶诚恐,径直将陆川延领进最好上厢房——也就是上次来喝花酒时房间。
在老鸨询问陆川延要哪些姑娘服侍时,陆川延假似不经意地问:“上次听飞云姑娘曲,确实有几分意思。今日她是否有空闲?”
陆川延故作叹息道:“有幸见过飞云姑娘次,只是她当时戴着面纱,看不清楚容貌,也不知是个什漂亮法。”
碧波抿唇而笑,素手
姑娘轻声细语地回答:“奴家名为碧波。”
陆川延又问些无关紧要问题,不着痕迹地让眼前这个涉世未深小姑娘放松下来之后,才假似不经意地问:“你在醉香阁中几年?”
碧波回道:“奴家自幼被父母卖入阁中,已经待十年有余,只不过先前直在学曲儿,近年来才开始出来接客。”
这个客人虽然气派威严,问话时语气倒也还算温和,所以碧波并不是特别害怕他,问话也回答得积极。
陆川延指节轻轻叩叩桌面,状似不经意道:“如此说来,你在阁中也算半个元老级人物。”
老鸨先是喜,接着想起什,表情随即又为难起来,陪着笑脸:“这位大人,当真是不巧。飞云这几日偶感风寒,嗓子哑,恐过病气给大人,暂时闭门谢客啦。”
这巧就偶感风寒?
陆川延略挑眉,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怀疑,没有强求:“也罢,那你叫个唱得最好听来就好。”
老鸨忙不迭应下来,轻手轻脚地走出去。
陆川延趁此机会,好好地巡视遍室内摆设,照旧没发现任何名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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