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延手指微不可查地紧,淡淡否认:“并非如此。微臣只是昨日睡有些多,所以今晚没什睡意罢。”
昨天哪里睡多,这几日王叔都没怎好好睡,显然只是在死要面子装淡定。
但谢朝觉得自己当真是失心疯,竟然觉得嘴硬王叔很是新奇可爱。
黑暗很好地遮掩住他忍俊不禁,声音却仍然是担忧:“那该如何是好?王叔明日还要上朝,再不入睡,恐怕明日便
陆川延心中烦闷,他这几天殚精竭虑,便是当年排兵布阵以少胜多大败西胡时,也没有如此耗费心神过,当真是机关算尽。如今那不过寥寥数百字,已经被他翻来覆去地倒背如流,就连在梦里都不停地排列着,寻找着右丞传递信息方式。
王叔近几日疲惫,谢朝都看在眼里,自然很是担心,也试探性地旁敲侧击,问过陆川延几次。
只是不知是出于某种微妙自尊心还是其他什理由,陆川延没有说出真正原因,只道自己会处理好切。
谢朝拿他没办法,毕竟王叔想要瞒着自己做什还不是轻而易举。他只能尽力帮陆川延分忧,起码让他不必再为琐碎政事操心。
又是天深夜,陆川延闭目躺在床上,怀中搂着谢朝,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
自那个剖开心事夜晚之后,陆川延与谢朝之间又多几分说不出亲密。
这种感觉很是玄妙,两人只是坐在起,周身气场便和谐得浑然天成,其他人完全无法插入其中。
偶尔连贴身伺候宫女心里也会感叹几句:两位主子之间当真是亲昵无间,便是真正有血缘关系叔侄,也不会像他俩那样要好。
在陆川延精心看护下,在谢朝养伤月余时间里,成功把他养胖圈。
小狼崽子本身就偏瘦,胖点刚刚好,夜晚时拢在怀中,也不像之前那般硌手。
精神疲惫到极点,急需睡眠恢复,却又诡异亢奋,连往日最有效清心咒都没用处。
叫零零幺为自己念睡前故事只会越来越精神,陆川延不太舒服地微蹙着眉头,却不能打扰小皇帝休息,只能屏气凝神,假作自己已经睡着。
本以为谢朝不会察觉到异样,但是黑暗中,小皇帝声音突然低低响起:“王叔?”
陆川延下意识呼吸顿,于是谢朝就知道,王叔确实没睡着。
他无声地叹口气,从陆川延怀中抬起头:“王叔可是还在想那要紧事?怎会想到辗转反侧地步?”
只是对那几首词曲研究,始终没什进展。
见谢朝身体逐渐恢复健康,陆川延觉得择日不如撞日,干脆开始试着将部分奏折分出来给他批阅,也算是减轻身上政务压力。
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,谢朝上辈子做过皇帝,怎可能不会批阅奏折。只是陆川延还是手把手地教他番,谢朝也装作不懂样子重新上手,在天之内处理得越来越熟练,决断英明,乍看倒像是出自陆川延手笔。
见小皇帝没再刻意藏拙,陆川延也慢慢放心下来,索性将奏折全部都丢给谢朝,无视小皇帝幽怨眼神,全身心投入到对那几首词曲研究中。
只是如此重复数日,却始终无甚发现。幕僚与谋士无计可施,反过来委婉地劝陆川延,还是不必如此执着于几句无伤大雅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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