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丞执起枚黑子,不疾不徐地轻轻落于棋盘之上,啪
在陆川延不动声色散播下,外界对于摄政王司马昭之心猜测逐渐甚嚣尘上。
对此,他自然是乐见其成,便如那垂钓之人,耐心地等待着鱼儿咬钩。
只是苦谢朝,这段时间在外人面前须得与陆川延保持距离,若是能摆出冷脸便再好不过。
被强行与王叔分开,是以小狼崽子每日板着个脸,阴云密布。这冷脸虽不针对陆川延,落在他人眼中,却是二人不和表现。
莫非这傀儡皇帝终于受够任人摆布、命悬线日子,要开始反抗?
听八卦小宫女闻言倒吸口凉气,又是害怕又是想听,白着张脸左看右看,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急忙追问:“怎会这样?摄政王不是向来对陛下爱护有加吗?”
“那都是给别人装样子看,这你也信?若是对陛下爱护有加,哪里会侵占龙床!”说八卦宫女恨铁不成钢地看她眼,低语:“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刘家刺杀?”
见小宫女点头,她急促道:“大家都说,那正是王爷针对陛下布局呢,恨不得陛下死才好!”
“啊?!”小宫女吓坏,捂住自己嘴倒退两步,战战兢兢道,“那王爷,王爷岂不是要谋——”
“嘘——”
以证明陈路罪行,但陆川延并不准备立即拿出手来,将陈路抓捕入慎刑司。
无他,只是因为陈路党羽藏得太深,个都没露过面。
陆川延自然想斩草除根,不给陈路留点后路,所以希望陈路党羽能快些露头,好让自己网打尽。
上辈子世家被右丞推出来逼宫,才有后面系列历史发展。但这辈子世家大伤元气,又与右丞割席,肯定是不会再做这个出头鸟。
这样来,陈路便少最好用枚棋子。
时之间,朝中人心有隐秘动荡,绝大部分人都在观望。
而陆川延也终于如愿等到他想等人。
梁朝五月,已是夏日炎炎。右丞府水榭中,陆川延与陈路相对而坐,面前盘棋。四周碧绿荷叶连天,已露小荷尖尖角,侍女立于背后,恭敬地打着扇。
这还是陆川延第次与右丞有独处机会。
他眉眼淡淡,似是兴趣缺缺:“右丞将本王约于府中,不妨有话直说。”
最后个字被狠狠捂回嘴里。
宫女压低声音狠狠道:“这种话你也敢乱说?活腻不成,倒也别拖下水!”
小宫女捂着自己嘴摇头,瑟瑟发抖。
说八卦宫女端起盆衣裳,语气匆忙道:“得回乾清宫,有话你听过就罢,千万莫要记在心里,知不知道?”
见小宫女点头,她才脚步匆忙地抱着衣裳离开,也就不知道自己离开后,那个小宫女慢慢放下手,眼中哪里见得半分惧意-
没逼宫人选,他面上未有表现,心中恐怕暗暗恼恨,有些要沉不住气。
那自己不如暗中推他把,逼迫陈路来些大动作。
陆川延心中思量不停,悠远目光穿过窗户,看向不远处乾清宫主殿。
只是恐怕,自己少不得要与小狼崽子合演出戏-
“今日在乾清宫内,摄政王与陛下闹得僵硬极,最后不欢而散!王爷像是气狠样,当时那场面吓死个人,没个奴才敢出声,都怕触霉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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