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揉乱谢朝束好发,慢吞吞道:“虽然微臣不惧被囚,但陛下不负所望地通过考验,微臣很是欣
难道王叔自始至终都知道,就这看着他暗中筹备这切,准备着将王叔囚于宫中?
等等。
脑中某个想都不敢想可能性划过,谢朝心脏停,随机砰砰砰跳得更急促。
他勉强按耐下急促心跳,攥到僵硬麻木手指微微放松,涩声问:“王叔……既然直知晓,却为何不来阻止?”
为何任由自己将他迷晕,毫无防备地躺在龙床上?若是今晚谢朝没有主动放弃,那陆川延就会被关进笼中。
直接挑明。
又是片刻难耐沉默,谢朝颗心高悬到极致时,陆川延突然向后靠,倚到太师椅上。
在小皇帝惊愕目光中,他浑身气场松,露出温和而戏谑笑意:“陛下将微臣迷昏之后强留宫中,不比放弃皇位要简单得多?”?!
见谢朝因为自己这句话傻在原地,陆川延继续慢悠悠道:“微臣前些日子听说,陛下暗中着人打造座高足三丈黄金笼,笼中床铺桌椅应俱全,不像是给鸟雀住,像是给人住。再加上昨晚睡得那好,微臣今天早上醒来时,还以为会在那黄金笼中睁眼呢。”
谢朝呆呆地坐在原地,满脑子都是:王叔发现。
”
谢朝轻轻道:“十五岁之前,直想做皇帝,原因有二。”
“是冷宫里吃不饱饭,听其他宫女说,皇帝吃是全天下最好东西。想吃饭,吃得比谁都好,所以想做皇帝。”
“二是对不起世人太多。想将仇人踏于脚下,让他们后悔莫及,权势就是唯手段。”
陆川延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:“原来如此。那这说,在位几年,陛下愿望似乎全都被满足遍。”
陆川延挑眉:“为何要阻止?就算陛下有那本事将微臣关进去,当真以为微臣没办法出来吗?”
“……”
原来是因为王叔自信于自己绝不会受困,所以才放任他搞小动作吗。
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,谢朝自嘲地苦笑声,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。也是,朕哪有本事留得住王叔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陆川延拉长音调,眼中笑意哪里还藏得住。
王叔什时候发现?
那黄金笼是他半个月前背地里命人准备,当时谢朝正是情绪最偏激阴暗时候,满脑子都是要将王叔锁起来,从此以后只给他个人看。
只是到最后关头,他却怎也不舍得,更不敢看到王叔清醒后厌恶憎恨眼神。
那笼子没派上用场,本来打算就此藏于深宫中不叫王叔知晓,好让自己在王叔眼中形象直干净无辜……
怎就被王叔随口戳穿!
“是啊。”谢朝深深地看着陆川延,像是要把他样子铭刻于心,“已经吃过天下最名贵奇珍,也已经将所有仇人报复个干二净,两个最大愿望都已经被满足。如今心中生出第三个愿望,但皇位却反而成最大阻碍。”
谢朝将问题抛回来:“王叔觉得,该不该放弃皇位?”
两人都心知肚明,谢朝第三个愿望是什。
陆川延避而不答,只淡淡地问:“陛下当真舍得?”
谢朝回答得快极:“自然舍得,皇位哪里比得上王叔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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