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先生。”
“放他走吧。”
“放过他，也放过你自己。”
心理医生安静地听着，为他抽
张纸巾。
“他说，他说
买回来这只狗，是想把它和他起关在这里吗？只关他个就好，为什
要——要祸害其他
生命？”
就诊室内时安静至极，心理医生安静地充当着倾听者，静静看着江云岚捂着脸，难以抑制地急促呼吸，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把眼泪忍回去。
也许是过个小时，也许是更长时间，江云岚急促呼吸终于缓和下来。
他慢慢抬起脸，神情又恢复正常，除眼尾和鼻尖发红以外，没有任何问题。
离得近，心理医生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浓得呛人尼古丁味道。
大概是在车里抽很久烟。
幸好心理医生临危不乱，及时安抚住他。
好半天，江云岚才勉强冷静下来。
他低着头看着手里茶杯，终于慢慢开口，嗓音发抖，语气近乎哽咽：“他……现在很不好。“
迎着心理医生平静中暗藏审视目光，江云岚缓缓吐出口气，又变回那个小江总。
他放下杯子站起身，低声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打扰医生。”
“是又做错事……要回去和阿眠道歉。”
他刚刚转身，却被心理医生从身后叫住。
年长女性眼光慈祥而忧愁。
心理医生愣，慢声细语地问：“发生什？您慢慢说，不要慌。”
江云岚猛地搓把脸，声音沙哑而压抑：“前两天，问他要不要买只宠物回来，比如小狗什。”
“他当时很为难，说不用吧，他养不好。但这根本不是需要担心问题，家里佣人那多，哪里需要担心养不好只狗。”
“觉得他应该是喜欢，只是不敢养。所以猜着他喜好买只白色小萨摩耶，因为——因为卖狗人告诉它是微笑天使，可以治愈人类。””把它当作惊喜带回别墅里，展现给他看。”
江云岚声音猛地哽住，好半天才重新开口，尾音甚至带上细弱哭腔：“然后他不知怎，好像突然就崩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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