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渡自然记得。
紧接着听见雌虫轻声诱哄:“如果这次,您可以不把它当作工作……那您就算
在祁渡怀疑对方是不是傻掉时候,他突然伸出手,把攥住仿生雄虫放在桌上手指。
艾诺克斯语气微微发颤:“您能这说……很高兴。”
像是担心祁渡不相信,他定定地注视着祁渡脸,又重复遍:“真很高兴。”
眼前雌虫似乎很激动,祁渡看着他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样子,不知道为什,自己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。
自己似乎说出正确话。
人工智能早已不像之前那样单纯,它已经从爱德华口中得知,交/配是基于感情亲密关系,不是随便谁和谁都可以做。
那它要和另只陌生雌虫做出这种行为吗?
联想到刚刚那只雌虫,人工智能不知为何,突然生出某种几乎称得上是抗拒心思。
艾诺克斯眼神已经在等待中慢慢黯淡下来。
他知道自己问出个蠢问题,自嘲地勾起唇角,刚想说些什,但突然听见祁渡道:“……感觉不喜欢。”
边,所以不会离开。”
这个回答很中肯,但军雌早已不再满足于此。
他不希望自己与祁渡之间,是靠着任务纽带捆绑在起。
艾诺克斯明亮红眼睛注视着祁渡,认真问:“那如果当年,不是先遇到您……换作是只其他雌虫,需要您按照任务要求来为他提供信息素,帮助他度过发青期。”
“您也会像对待样对待他吗?”
它微微歪歪脑袋,继续做好奇宝宝:“所以,为什会这想?”
艾诺克斯从巨大喜悦中勉强回神,在听见祁渡问题之后,笃定道:“因为您马上就要学会感情,变成只真正雄虫。”
这个消息对祁渡而言无疑是振奋,它眼睛都微微亮起来,立刻问:“那什时候可以真正学会?”
艾诺克斯不答,红宝石样眼珠温柔地注视着祁渡,突然说个看似无关话题:“阁下,今晚是第三次提供信息素时间。”
在旅行过程中提供信息素,也是可以做到。
“也许在没有与你相处记忆时,换只虫,照样会同意这个任务。但现在,不知道为什,不想这做。”
祁渡灰黑色眼睛静静注视着艾诺克斯,重申遍:“不喜欢。”
对现在祁渡来说,艾诺克斯是只特别雌虫,在现在人工智能心中有不可替代位置。
它说完,如既往地看向艾诺克斯,寄希望于对方帮它解答这种想法出现。
但雌虫却像是愣住样,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。
换句话说,艾诺克斯这个雌虫身份,是任何只虫都可以胜任吗?
人工智能其实很难处理假设。针对未来假设还好,针对已经发生过事提出假设,简直是对它程序设定考验。
如果是最开始祁渡,肯定会直接回答“无法作出假设”;如果是前段时间祁渡,对假设这种行为有模模糊糊推演概念,它也许会给出肯定回答——即使换只雌虫,对人工智能来说也没什区别,它照样会努力完成这个任务。
这个回答带着独属于人工智能冰冷,但事实就是如此。
可是现在祁渡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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