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个问题，祁渡稍稍沉默几秒，才道：“获得利益。”
很笼统
答案，雷蒙德并不满意：“
是商人，当然是有利可图时候才会来。您不妨猜猜为是什
利？”
祁渡从没遇到过话这多虫，即使自己不想聊天意图已经如此明显，对方还是像看不懂眼色
样，问个不停。
它烦不胜烦，转过脸来，神情不明地注视
雷蒙德片刻，然后道：“觉得已经很明显，你不清楚是你问题。”
他自己能不知道
见雄虫确实没有什过多交流欲望,雷蒙德觉得颇有些无趣，摊摊手：“您真是表里如冷淡。真很好奇,您为什会拥有这种性格,是在您有意识那瞬间就如此吗？”
这个问题倒是成功让祁渡认真想想。
它性格似乎总是被说冷淡,主要是因为在刚刚来到这里时，人工智能并没有情绪感知能力，不明白喜怒哀乐存在。所以它表情日常像极面瘫，说话语气也毫无起伏。
但后面慢慢，人工智能已经可以感知到很多情感，只不过还是习惯性地不愿意多做表情。面对雷蒙德时，它又对这只雌虫有着下意识排斥，当然也不会表现得多亲热。
但是这种话没必要告诉雷蒙德。
时隔许久,雷蒙德回想起往事，都要为自己当时没把肖恩话当回事而后悔。
要是在对方语气激动地告诉他“自己店里有只仿生雄虫装有密码锁，还会自毁”时稍稍重视起来,确认番,那眼前这只奇妙仿生雄虫早就到自己手中，哪里还会被艾诺克斯带走。
怪只怪肖恩平日里喜欢大惊小怪，还经常在喝醉之后大放厥词,让他没有当真。
想到那只故意瞒着自己，将雄虫卖出天价愚蠢雌虫,雷蒙德镜片飞快划过抹冷光。
但他很快将冷意悉数隐藏,单手扶扶金镜链，完全不在乎自己说话都会被另头虫听去,微笑道：“您出现并非是帝国最新科研成果，或者说完全与帝国无关……从仿生雄虫店里售卖出去时候,您就已经产生自意识，对吗？”
所以祁渡面瘫着脸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雷蒙德叹气：“真是不假辞色……好歹也算是您半个制造者，没必要对这敷衍吧？”
祁渡并不吃他这套，转回头不再看雌虫，灰黑色眼瞳平平地注视着舱体顶部，正是从那里探出几根连接到自己身体上线路：“你来找目不是很明白吗，大家各取所需而已，多余闲话没必要说。”
“各取所需？”
意味深长地重复遍这个词，雷蒙德饶有兴致道：“那您倒是说说，主动来帮您检查身体，是想从您身上获得什？”
雷蒙德猝然将秘密揭晓，让摄像头另侧监听艾伦脸色微变：他是怎知道？
监控室内，艾诺克斯当然也在随时观察着星舰中发生切。他脸色缓缓冷凝下来，手指也攥紧。
祁渡却没有如雷蒙德所想那样露出惊慌表情，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：“你想说什。”
红发雌虫耸耸肩，有些失望：“您就不好奇是怎知道吗？”
祁渡没有那种多余好奇心。而且稍微想就能知道,像雷蒙德这种虫当然会有自己信息获取渠道，能知道些机密也是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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