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言殊抬起手,不甚熟练地揉把江沉星被造型师固定好黑发,无奈道:“知道你礼数最周全行吧?送个客人而已,还能出什大事,你是对有多不放心啊?”
手掌温热温度从头顶传来,江沉星猝不及防,只觉得两个人接触位置像是有细小电流窜过,让他尾椎麻,脊背微妙地绷紧。
但言殊谨记同归教诲,只浅揉两下就住手,不着痕迹地捻把指尖,心道江沉星头发还挺顺滑,手感真不错。
反应过来后,江沉星怒瞪言殊眼,他皮肤被化妆师上好冷白色调粉底液,所以言殊看不出某些异样,压低声音道:“你干什?”
言殊无辜地收回手,装作不知情地回望过去:“怎?这大反应做什。”
他第万次想到,幸好有江沉星帮忙兜底,不然这个工作量恐怕能直接把自己逼疯。
即使负责婚礼绝大部分事物,江沉星看起来仍然切如常,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送客,像是株青松,气度矜贵出尘。
不过清俊眉眼之间带着并不明显疲惫之色,反应也变慢些,只是来往宾客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。
看江沉星两眼,言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因为他们这几天确实忙得脚不沾地,尤其是江沉星,连睡觉时间都大大减少许多,今早凌晨起床化妆时候都有黑眼圈。
累天,对方现在还要站在门边挨个送客,让言殊心底莫名不舒服。
李立行嘴里猪,当然不可能是江沉星。
显而易见,江中将是他眼中水灵灵大白菜,言殊则是那只即将对白菜下毒手猪。
自己老大声誉受损,杨川却没有点为言殊正名意思,毕竟和冷淡矜贵第四军团中将比起来,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那不修边幅上司当猪。
他噗嗤声,跟着乐:“可不是吗,个是高岭之花,个是不要脸老流氓,刚知道时候也说呢,言中将真是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
嘴上笑嘻嘻地附和着打趣,杨川心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,不明白李立行为什对言殊有如此大不满。
江沉星拧眉,表情古
趁现在是客人离场空窗期,他不动声色地凑近到冷淡疏离Alpha身边,低声道:“你去休息吧,个人来就好。”
察觉到熟悉气息靠近,看眼言殊硬朗流畅下颚,江沉星同样低声回答:“没必要,最后个流程,别再出什差错。”
言殊轻声“啧”下,刚想说什,突然想起不久前同归给他建议。
偶尔可以进行些肢体碰触,让对方熟悉你靠近,比如揉头顶,比如勾肩搭背。
在眼下这个场景里,似乎可行。
毕竟虽然很多时候很会气人,但言殊性格脾气出名好,好人缘名震整个军部,没道理单单搞不定个李立行。
面对杨川显而易见疑问,李立行当然不能把自己担忧说出来败坏气氛,所以只是摇摇头,又灌口酒,苦涩道:“你不懂。”
他不愿意配合交流,杨川也就不再多说,只是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,打算回头告诉言殊。
忙碌大半天,这场浩大婚礼终于落下帷幕。
整套流程下来,言殊从身到心都累得不行,只觉得结婚真是件麻烦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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