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角度，他只能看见江沉星冰凉
侧脸
江沉星动怒非同小可，言殊虽然不明所以，但这并不妨碍他条件反射地犯怂。即使还没说开，妻管严性格也已经初现端倪，老老实实顺着江沉星力道走。
但这并没有让江沉星怒火消散，甚至像是火上浇油，寡淡唇线抿直，气场更冷三分。
电梯下行，两个人
路无言。言殊默默贴紧电梯厢，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，不去触江沉星霉头。
但很显然，他想法是不切实际。
终于，电梯“叮”声到
第层，大门缓缓打开。
江沉星抽出手来，反手握住他手腕，力度极大，让言殊骨骼隐隐发痛。
他还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深意，只听江沉星出声，嗓音冷而沉：“
和言殊已经结婚，为避嫌，上将不会在们之间选。”
程璐没想到有这遭，结结实实愣片刻，然后恍然地拍拍自己额头：“你们情况特殊，时没想起来，抱歉抱歉。”
紧跟着，她又倒抽口冷气，道：“但是这样话……你意思是，罗上将找是因为，下任上将要在们几个之间选出来？”
江沉星气场冷淡，颔首：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和老师聊些工作上交接。”
程璐身为中将，自然也有资格知道罗鸿鸣遭遇。她笑意收敛起来，叹息声：“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……帝国手竟然能伸到军部来。”
拍拍言殊肩膀，程璐道：“这次多亏有你们提前发现异样，帝国那边还没有很大动作，不然也不知道会酿成多严重后果。”
后果确实严重，毕竟自己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个死。
言殊附和程璐两句，问：“你也来找罗上将谈公事？”
言殊等江沉星先出门，他才敢跟着出去。但对方完全没有出门意思，言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再次合上。
这个时间段恰好没有其他人用电梯，两个人待在这片狭小空间里，满室寂静，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。
在言殊心越提越高时，江沉星终于慢慢松开他手腕。
他没有看言殊，垂着眼睫，有点疲惫地低声开口：“……你到底在想什
。”
言殊愣：“嗯？”
这可完全超出程璐心理预期，让她心事重重起来，顿时没继续交谈兴致。
最后匆匆说两句，几人在办公室门前分别，程璐脸凝重地走进罗鸿鸣办公室。
言殊手腕仍然被江沉星牢牢攥在手里不放，拉着他往外走，路走到电梯口。
即使再怎迟钝，从对方周身散发出冷气、行走步速和手腕上传来力道中，言殊也能感觉出来，江沉星……
好像真生气。
程璐点头，摸着下巴道：“罗上将这不是要退休吗，他给发消息，说要聊聊关于下任上将事情。”
她耸耸肩：“你俩都知道，直是没什兴趣做上将，现在这个位置刚刚好。不过下任上将人选，肯定只会在你们两个里选出来，想来也没什事。”
这句话提醒言殊，让他拉着江沉星手指紧，某个不容忽视事实再次浮现出脑海。
自己和江沉星都已经失去竞争上将资格，除非……
“离婚”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蹦出脑海，言殊手心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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