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泽脑子里那些与人交往技巧,那些跃跃欲试准备派上用场心理学分析手段,全都在这刻偃旗息鼓。
就在几分钟之前,陈泽甚至还在想,虫族是如何发展出如今这样社会模式。
他发散思维甚至开始思考为什
“你是大公司总裁,帮不你什。”
“还得回去,先告辞。”
宴灵枢低垂着头返回,拉开车后座时候,陈泽侧过头来看着他,表情安静,等宴灵枢坐进来之后,陈泽才靠过来,肩膀挨着宴灵枢肩膀,语调柔缓地询问宴灵枢。
“怎?”
宴灵枢能是这个表情,当然是不太高兴意思……
魏展确实应当去死。
但魏展仍然想活着。
生活是痛苦,他本来有非常美好而灿烂未来,宴灵枢所获得权力,他本来也可以拥有。
但是他终究不够幸运,又或者不够强大,不能如宴灵枢般对抗命运,从魔掌下逃过劫。
因为雌虫不具有主动离婚权力,即使是军雌,也无法做到。
或许会有人指责魏展,指责他这样活着,为什不反抗,或者不去死。
但魏展当时年纪太小,而之后,受困于虫族法律,魏展也无可奈何。
似乎他是应该去死。
他死亡大概会让观者爽快,他甚至可以用自己死亡来成为场新闻头条。
让人们看看,名可怜小雌虫是如何步步被逼死。
绪不太对。
“不去要个联系方式?”
宴灵枢瞬间回过神来。
他脑子里东西太多,时间竟然连这都忘记。
于是连忙追出去,和魏展交换联系方式。
两个人肩膀相互挨着,肢体接触能够更有利于被接触者放松,倾诉内心痛苦——但这种技巧是有限制,要综合考虑和判断对方意愿,莽撞行事反而会让对方表示出强烈不喜。
陈泽等待着宴灵枢倾诉。
车辆起步,缓慢而平稳地向着宴家行驶而去。
宴灵枢注视着陈泽脸。
他忽然低头,很疲惫地将头靠在陈泽脸侧,陈泽在瞬间呆住,接着便不怎敢动弹。
所以魏展生大概就要这样无可奈何地烂下去。
宴灵枢抿抿唇。
他对魏展说,“最近手下有个项目,魏展,如果你愿意话,你可以……”
谁知道魏展后退几步,脸上挂着种虚弱尴尬笑容。
“少将,没有读过什书。”
最好是来场盛大死亡,场足够夺人眼球告别,赚足看客眼泪,满足观众心情。
魏展似乎不该活着。
他活着有什意思呢?
孕育个强/迫者孩子,这个孩子甚至将仍然年幼他精神海吸食到崩溃废掉。
与强/迫者面对面生活,甚至做尽切苦工,去供养个未被法律制裁罪犯,去养大带着罪犯基因孩子。
路灯安静地亮着,这个点已经很晚,夜里十点半,这处破旧小区四周却依然亮着不少灯。
这个地方居民显然买不起任何高科技设备,因此他们摆摊,卖些味道喷香食物,收工晚归雌虫们脸上带着疲惫赶回家中。
帝国法律规定,雌虫必须供养自己雄主。
宴灵枢边记录联系方式,边控制着自己表情。
尽可能让自己不流露多余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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